敬我们即将的分离。
景昭做此举动时只眼睛落寞了一瞬,嘴角仍一直是笑着的,这在对面本就看不惯他的顾麓郸看来,就像是景昭突然献媚,朝他的亲亲哥哥撒娇。
且还是在他的哥哥顾麓祁刚给景昭夹了菜这一亲昵举动之後。
顾麓郸便又不愿意了。
“哥!”顾麓郸好像突然没了胃口,撂下筷子就喊。
但真的吸引了顾麓祁和景昭的注意,被顾麓祁看着後,顾麓郸却又不敢真的说什麽:“哥……我……”
上几次和景昭对上的“落败”经验,加上如今哥哥刚给自己收拾完残局的情况叠加着,让顾麓郸很难像从前般想怎样就怎样地耍威风。
景昭手仍举着杯子,见顾麓郸此时这支支吾吾的样子,想着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会恢复如初甚至更加紧密,便直接伸手举杯,冲着对面的顾麓郸也敬了一下。
反正也就这一次了。
“你也干杯。”景昭笑着,甚至和乔柚木也示了示意,然後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只是混着果味的饮料,景昭却喝出了一种干烈酒的豪情万丈。
顾麓郸更加不理解,也更加不知道要说些什麽了。
顾麓祁看出景昭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他一只手抚上景昭的肩膀拍了拍,三两句便交代乔柚木将同样情绪不稳定的顾麓郸先带离了。
“怎麽了?”顾麓祁将景昭转过来正对着他,“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说我有仇敌的事情吓到你了?让你担心了?”
景昭盯着顾麓祁的眼睛,想着明天这双眼会用怎样的失望丶嫌弃丶憎恶的神色看自己,便更有些微妙的悲从心起。
明明喝的不是酒,景昭却真的有些上头。
“我们回去吧?”景昭主动绞住顾麓祁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想要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乔柚木做事妥当,早就让人开了一辆车放到了楼下车库,带顾麓郸离开时,乔柚木也给顾麓祁留了备用的车钥匙。
顾麓祁带着景昭上车,刚关上车门陪景昭一同坐到前座,景昭的吻就追了上来。
顾麓祁下意识便去迎。
突如其来的欢欣和满胀出来的幸福感让顾麓祁意乱情迷,顾麓祁依依不舍地和景昭缠了许久,缠到双手都不自觉地抚上景昭的脖颈,缠到嘴唇磨得炽烫,缠到浑身发紧,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在景昭快要呼吸不上来时,将其推远了些。
顾麓祁心跳如鼓,语气却是刻意压出来的平和温柔:“……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景昭却用一种分不清是装出来还是真的的沉沦姿态轻喘着,“我就不能是好久不见你,想你了,就不能是……想和你这样,喜欢你吗?”
“……你想我。”顾麓祁眼睛发亮,脑袋却以一个几乎看不出的幅度摇了摇。
他的手掌在景昭脑後抚着,拇指拈着景昭的耳廓,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般,笑:“你喜欢在车里……”
顾麓祁的声音越说越小,刚才那句像是在确认什麽丶在记录什麽般自顾自说给他自己听的,他本就没希望景昭听清。
景昭见他嗫嗫嚅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麽,也没多去分辨,只捡了顾麓祁话语中好似说到的“喜欢”二字,循了自己一时兴起般的任性心意,再次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最喜欢你了……我今天的赌约输给你了……”景昭的唇瓣近乎快要贴上顾麓祁的皮肤,说道,“你想要什麽奖赏?”
顾麓祁的手将景昭进一步揉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知道景昭在等他回应什麽。
他配合着景昭,深情吻回道:“……你。”
两人终还是带着最後的意志力开车回了家。
撕扯着缠绕着将对方摔到床上时,顾麓祁没多犹豫,便敞开怀,垫躺在了景昭身下。
景昭其实没多想过姿势这些,但在顾麓祁的引导和承纳下,景昭的进入变成了极度的理所应当。
或许两个人都有满腹的情绪要宣泄,景昭带着“明天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的复杂遗憾狠凿着,顾麓祁也不知为何眼中蓄着苦涩,只一味地伴着景昭发力的节奏,呕呕哑哑地急切喘息着。
卧室的空气中也像是烧着某种不知名的火。
第不知道几回两人一同抵达丶一同共享着这一刻的失神与畅快时,景昭突然说道:“……你刚刚发出的声音,也蛮好听的。”
景昭的嗓子也在连番的释放中变哑了许多,且床上的絮语再正经也显得像是调情,景昭此时这时机特殊丶语调暧昧丶内容也不甚清白的“旧话重提”,倒让顾麓祁心中那团遮笼着的阴郁愁雾突然被打散了。
至少这一刻,他俩是由内而外都赤诚相对的罢。
至少这一刻,景昭是多多少少有些喜欢自己的罢。
顾麓祁此时翻身骑上景昭,因为景昭累了而自己主动摇摆着:“你喜欢……?那你,要不要……多听听……”
两人又玩闹般地磨了好一会儿,顾麓祁在最终半是逗弄半是侍奉景昭的这一遭也结束後,俯身凑到景昭耳边道:
“你不知道,其实还是你的声音比较好听……”
其实还是我更喜欢你,我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