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现在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故事了吗?”
直到和其余的奥赫玛的居民远离,青茗终于是停下了脚步,在这平日里是阿格莱雅和缇宝经常讨论事情会在的公园。
她将手中缠绕着金丝的纺锤递到了尤拉莉亚面前,笑眯眯的说道。
“迷迷!”
欧洛尼斯交给小灰毛的粉毛迷迷突然间出现,十分兴奋地围绕两人飞了几圈。
星:“这是……迷迷好像很喜欢这个东西……还有你身上散出来的记忆的味道。”
尤拉莉亚:“……”
她保持着沉默,这时候小灰毛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天谴猎手。
虽然打眼看上去和悬锋城里面游荡着的那些眷属基本没什么区别,但是还是可以明显看出来,她的身上有不少维修过的痕迹。
而且真正和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些敌对的天谴猎手相比较,尤拉莉亚身上的线条明显更加柔和,更加符合她的外表。
而且更加细致,和人类也更加的相似,明显就不像是悬锋城之中的那些制式型号。
而伴随着她将自己的记忆展开。再加上小灰毛和迷迷,属于她的过去在众人眼前展开。
“阿卡迪亚……”
一声无比轻微的呢喃之后,迷迷挥手间打开了通往往昔的门扉。
——【开场的记忆】——
——旧日的悬锋城,一场失败的战争后——
天谴猎手:“这里是纷争浇灌出的河口,这河用了敌人流淌的鲜血,而不是天上来的雨点,去湿润无休止的战场。
我诞生的地方是尼卡多利的城邦,漂泊于永夜天帷之下的堡垒。这里的人不知何为山海。他们的山是战场的余烬堆积的灰山,他们的海是战败敌人流淌的血海。
是的,悬锋城便是这样的地方,而我的父亲——如果造主能称之为父亲的话——乃是带来纷争的尼卡多利。
我的兄弟姐妹们说,它曾告诉他们的先祖:宁战死,毋荣归。唯有死于战场之上,成为纷争的祭品,才是值得骄傲的命运。
凯旋尚且不能为傲,败退更是玷污悬锋的恶行。它曾告诉它们的先祖:悬锋上的泥垢,必须用血洗去。”
一位男人走上前来,他是悬锋军队的督战官:“谁是战场上蒙羞而归的败者?谁是误入鲜血蜜酿的飞蝇?谁是悬锋上应被洗涤入血河的污垢?谁辜负了纷争的尼卡多利之授命?
是你——它亲自铸造的着属。你的血统尊贵如角斗浴血的胜者,你的使命高尚如破腹献肠的祭司。但你却辜负了你的命运,在对奥赫玛军的突袭中失利,败退而归。
失败的纷争利器,负罪的悬锋子民。残躯已无法继续征战,荣耀的悬锋会将你背负耻辱的躯壳粉碎,让死亡的手来抹除悬锋的污垢。
尼卡多利的孩子们,将你们受辱的姊妹带往监牢,让她与另一个懦夫一同等待命运的裁决吧。”
令人感到神奇的是,这段记忆之中甚至还有着乐队存在,就像是诗人所书写的史诗。
记忆的乐队:“开裂的箭镞重回炉床,死去的战士埋入坟场,这名为命运的规则理应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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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当是观看一场宏大而又真实的戏剧,只有迷迷和青茗这两个玩记忆的好手感到些许奇怪。
青茗带着些疑惑向尤拉莉亚提问道:“我其实就想知道,当时审判你的时候,你真的还有力气说出前面那一大串旁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