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站起来,孩子!你打得很勇敢,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
“是,母亲。
母亲…我有一件事想问…”
“怎么了,迈德漠斯?”
“为什么我们生来就要学习战斗?”
“为了荣耀,孩子。悬锋人一出生便认得剑和矛,战场是我们的归宿……”
“真是如此吗,母亲?”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听上去不太肯定。”
“…你是对的,迈德漠斯。
我曾盲信那些字句,直到你的父亲将你抛入冥海。
那时我才现,自己信奉的一切都脆弱不堪。也许悬锋精神真的存在过…
但随着贪欲之花绽放,它早已随我们的荣耀一同凋零了。
我不再相信任何誓言或教条。现在,我的身份只剩下一个——
那就是你的母亲,迈德漠斯,你的守护者……”
……
永夜的翁法罗斯,终于抵达悬锋城的万敌和青茗二人。
青茗看了眼似乎终于醒来的万敌说道:“做梦了吗?”
万敌:“返回悬锋城的路途要比我预想的还要久……
应当是做梦了吧,毕竟我甚至没见过我的母亲。
克拉特鲁斯说,在我坠海后不久,母亲便向先王起了角斗——她死于父亲的毒计,我与她素未谋面。
但她会在每个夜晚出现,等候在朦胧的火光中。我始终在等待梦的后续,以为她一定还会留下更多嘱托,或者指引……
但现在…我似乎明白了。这便是她想对我表达的全部。”
青茗沉默的盯着万敌看了良久,终于开口说道:“这种时候我总是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只岁阳,毕竟像是你现在这般充满决心,这样的情绪味道一定不错”
再次抬头,看向这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悬锋城,这段路青茗是走过的。
青茗:“说起来,在当时我们前往过去寻找尼卡多利不死之身的解法的时候,我和她们是来到过这里的。
只是那时候,应当是悬锋最后一次祭典吧,依旧恢宏,但却难免透露出一些死气。”
万敌同样有些可惜:“那这么说起来,我其实还不如你们。
我甚至没见过这座城繁荣的模样,毕竟当我到来时,是带着「纷争」。”
青茗转头走向另一个方向:“便在此分别吧,去成为悬锋的神,去成为悬锋的王——
我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见证这一时刻的。”
万敌看了一会儿,便也不再追究青茗是怎么做到的,向着城内走去。
和青茗她们当时几乎一样的道路,只是却是不同的目的,不同的立场。
她们是为了将它从神座上拉下来,而他,是为了登上神座。
在远处看着万敌一步步走向悬锋城内,青茗终于开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先是一块冰晶,但其实是一柄剑。
剑,长三尺七寸,轻如无物。
它并非凡铁熔铸,而是一截坚冰凝成,幽幽含光如握一线月光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