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又回到这里了。”
我记得这场梦。此间弥漫着丝绸般的冷雾,大地蛮荒而严酷。游人摩肩接踵,足迹遍野。
那刻夏:“喂!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位于翁法罗斯何处?”
徘徊的游人:“嘶哑的呢喃”
旅人口中喃喃着我无法通晓的语言。又或许,他只是心不在焉,对我的提问置若罔闻。
那刻夏:“告诉我,是哪位泰坦在统治此地?我该如何找到它?”
徘徊的游人:“嘶哑的呢喃”
徘徊的游人:“……
灰黯……之手……”
那刻夏:“灰黯之手,塞纳托斯?
呵,莫非……这里是冥界?”
徘徊的游人:“并非……冥界……”
那刻夏:“那这是哪里?冥界的外围,冥河?你们正顺流而下,向冥界去么?”
徘徊的游人:“冥界……子虚乌有……
泰坦……拒绝……你……我……
听啊……”
那刻夏:“什么?”
旅人提起枯槁的手指,随后便缄口,沉默不语。
我循着指尖望去,侧耳倾听。巨大的阴影自那方捎来阵阵潮信。
那刻夏:“潮水声?”
我听到了。
那刻夏:“……”
我听到了,在潮汐深处,乌有之界的门关之后……
有一道声音,将要向我述说——
???:“人子啊……
…汝竟这样急于加入死者的行列么?”
………………………………
那刻夏回过神来,睁眼。
视线之中,是难得独自一人出现的瑟希斯,以及现在满脸黑线,手上拿着一支翠绿色花朵的青茗。
瑟希斯:“喔,醒了。欢迎回到凡间。”
眼见他回过神来,青茗随手将手中翠绿的的花朵扔了出来,然后十分准确的扎到了那刻夏心脏的位置上。
即便现在在那个位置下面的,并非是一颗炽热的,充满活力的心脏,而只是一枚寂静燃烧着的火种。
那花朵没有多余的叶子,笔直的茎杆上连花朵都是无比简洁的条状花瓣,即便数量上并不简洁。
于是花朵长驱直入,没有丝毫阻碍的深入到他的胸腔之中,竟然只像是戴上了一朵奇怪的胸花。
不过并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反而让这具原本缺乏锻炼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挖去心脏,强行和火种相融的死气也散失了不少。
那刻夏语气轻松:“虽然不知道之前就能还能在凡间滞留多久,但现在应该能够更加漫长了。”
青茗眼角十分明显的跳了跳,然后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到现在反而留恋起这凡俗世界了?”
那刻夏气势毫不虚弱:“单就解答一道谜题而言,这样的时间无疑是过分漫长了。
好了,元老院的家伙估计快要到了,你难道要和我一同去见?”
至少在那刻夏对于青茗为数不多的印象当中,她总是对元老院的家伙没什么好脸色,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正面接触过任何一位元老院的成员。
而青茗的回答也不出那刻夏的预料:“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我想这里应该不是白日梦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