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视角来看,翁法罗斯,这个荒谬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情况。”
关于那刻夏的提问,其实青茗有很多很多种答案。
正像是她之前说的那样,在她的眼中,生命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种存在形式。
能够说出这种答案,本身就是因为,青茗借着自己力量的便捷性,拥有着许许多多不同种类型的生命形式。
而从不同的视角来看,别说是翁法罗斯了,就算是寰宇之中最普通的行星,都有着完全不同的特质。
青茗自然知道那刻夏说的不是这些。
于是她只是思索良久,然后说道:“你不应该问我翁法罗斯是什么情况,而是我对这个世界,能够做到什么程度的干扰。”
正常情况下,一位丰饶令使不顾一切的干涉一个世界,所能引起的连锁反应绝对是灾难级别。
实际上,青茗对于翁法罗斯的干涉早已经过了自己所计算的阈值。
但是很明显,直到如今她想要真正救下某个人,依然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以青茗很早就知道,翁法罗斯绝对不是自己所看见的这么简单。
休伯利安所能够检测到的,以寰宇的视角来看,翁法罗斯是一个三重命途交织,只能够凭借【记忆】方面的手段检测的世界。
可是青茗终究是没办法知道,环绕着翁法罗斯的三重命途究竟是什么。
【记忆】,【智识】……
第三重命途被埋藏的太过深邃,直到如今青茗都没能解析清楚。
同时她自然也清楚,和自己几乎一样的来古士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却没办法从他那里得到讯息。
至少她还是清楚的,自己只是个外来者,一个企图攫取翁法罗斯权柄的恶客。
纷乱的思维环绕在脑海之中,一重又一重的,如今随意凝聚的又一具身躯甚至没办法隐藏,周围的空气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似是雪花,又像是混浊的风。
终于,青茗最终还是只能有些遗憾的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里,大概只是某个人的梦。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甚至上百年都没有能够真正攫取到翁法罗斯的掌控权。”
那刻夏:“……呿,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正得到了你的肯定,果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所以你现在得到的那些讯息之中,有没有一个从上个世代一直存续到如今的人?”
青茗有些惊讶,手脚并用的爬上了瑟希斯的脑袋顶,才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特别固执的学者,非得要自己寻找到,计算到。”
那刻夏:“我又不是像是凯妮斯那样的蠢猪,而且真要是那样的话,你恐怕得重新更换一具身躯了吧?”
青茗:“无所谓啦,本来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早就习惯的事情。”
那刻夏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青茗攀在瑟希斯脑袋上面的树枝上。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今天青茗这样的动作,那刻夏恐怕很久都不会对瑟希斯脑袋上面的树枝有多么在意。
瑟希斯倒是没有任何表示,反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将脑袋转向另一边,那刻夏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阿格莱雅现在应该是被你拉回了奥赫玛,那么接下来的大会你打算怎么办?”
青茗保持着思索的模样,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话。
只是那刻夏可不相信这家伙没有准备一些什么后手,甚至让阿格莱雅提前回去都绝对不会是因为元老院方面。
青茗看着胸有成竹的那刻夏,说道:“就像是你想的那样,至少就连我都不想直面来古士,自然要把现在状态特殊的她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