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砂暗暗走到丹恒身前,直面涛然:“灵砂忝任司鼎一职,丹鼎司里百废待兴,直到今天才能与您相谈,长老见谅。
幽囚狱劫狱之事,我寻得一些「物证」送来,龙师一定看过了。”
涛然完全没有任何心虚的模样,让白珩一时间还以为冤枉了他:“嗯,你将「魔阴身的遗骸」、「幽囚狱的地图」和一枚「还尘驻形丹」送到了府上。”
灵砂:“那遗骸是用云吟术隐藏行迹的刺客,在幽囚狱中助步离人一路畅行无阻。
那张勾了线的地图则是「幽囚狱犯人逃亡的路线图」。持明巧匠曾为幽囚狱建造出谋划策,想必涛然先生手中也藏有一份同样的地图。
这药丸……”
其实不必涛然解释,丹鼎司的丹士长丹枢以及一大批被十王司严密看管的丹士,本身就是药王秘传的成员。
有他们在,这些违背常理道德的丹方就算是自己没有看过,基本的药理还是能分析出来。
何况这「还尘驻形丹」本身就是从药王秘传流到了持明手中,现在丹鼎司内还留存着被青茗改良过的丹方。
当然,是基本材料能够被人接受,并且已经投入生产的那种。
当然,这些都是灵砂这个丹鼎司的司鼎需要考虑的事情,涛然完全不知道这么多。
他只是十分干脆的说道:“是「还尘驻形丹」。不错,幽囚狱劫狱之事,我曾出力擘画。”
白珩嘴角抽搐,然后默默地和景元一起拉住了脸色变得和刃一样难看的镜流。
镜流本来都想要直接飙的,只是看着身边的这两个家伙,暂且还是先收起了杀心。
丹恒那边却有些受罪,他拼尽全力都有些控制不住似乎有些魔阴身症状的刃,还是寒鸦出手贴了张符纸,他才安静下来。
丹恒低声说道:“等他说完,到时候再砍他也不算迟!”
刃回头深深地看了丹恒一眼,然后终于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灵砂虽然没有转头,但是还是能够注意到身后一行人的动作。
她心里暗自抹了一把汗,继续问着已经确信无疑的问题:“所以丹鼎司中出现药王秘传与绝灭大君,祸乱丹鼎司,引入星核,令建木重生也和持明脱不了干系?”
叫判官来就是留个底子,省的到时候动起手来最后展成外交事故。
就这景元都不放心,还要跟着过来。
灵砂原本还以为是景元多虑了,但现在只觉得景元实在是深谋远虑,毕竟她现在都想上去给涛然来上一下。
涛然:“不错。”
神奇的是,听到他这么干脆利落的答案,镜流和刃反倒是安静下来了。
镜流:“你……就这么承认了?”
面对这种情况,她反倒是有些懵懂了。
涛然:“很意外吗?几位作为使者前来,还带上了两位判官,不就是想听我俯自白吗?
自饮月之乱后,持明人丁日稀。龙尊流放,我和几位龙师不得不勉力支绌,挽狂澜于既倒。
方法或许有些激进,或许不被理解,但说到底都只为一件事「持明的存续」。
奈何仙舟人一意禁绝寿瘟祸迹,对持明的苦难袖手旁观。丹恒,灵砂,身为持明的你们,应该了解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