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一直盯着对方没有说话,视线扫了一圈房间并没有什麽称手的东西,对方的体格看起来很壮实,若是打起来宋时只有五成的把握。
“别紧张。”那人说着边慢慢的走进来,看着宋时和蔼的笑着:“虽然你现在还不认识我,但是快了,本来说不能提前见你,但是我还是按捺不住看shu的孩子是什麽样子的。
“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她。”随即在宋时的面前站定,他低下头:“什麽都像。”
宋时很快在对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什麽:“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要是有麻烦记得拨打电话,不管是什麽事情我都能办到。”
宋时从别墅里面走出来,他妈还在的时候经常不会管宋时,只要他不死其他的都不重要,不在意他的成绩,不在意他的教育,也不在意他的生活。
那时候章舒总是将他扔给她身边的一些人,後来去了齐家,从那时候齐家的老爷子齐顺开始教他柔术,教他枪械,教他格斗。
宋时只有九岁的时候就一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只有偶尔章舒才会来看他,也只是问他练的如何,随後在14岁的时候从旧金山回到了羊城。
在过了一段时间後章舒去世了,尸体没有运回羊城,在旧金山举办的丧礼,宋时没见过她的最後一面。
那一天来了很多人,小宋时没有一个面熟的,那些往常照顾过他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来。
边想着他边将手放进了口袋之中,坐在公交车上的人看着窗外,突然发现口袋里面有一张硬纸片。
宋时疑惑的将东西从口袋里面拿出来,是个黑色的名片,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是刚刚在别墅里面见到的那人塞进去的。
他不知道对方什麽时候塞进去的,卡片的正反面都是黑色,数字并不是印上去的,而是凹进去的拓印,只有摸起来才知道是数字。
平平常常看只是一张普通的卡片。
宋时重新塞回口袋里面,手机猝不及防的开始震动,来电人是何西,他有些疑惑的接通。
那边的人说话有些焦急:“老宋你去哪里了?木哥他妈的要退学了!”
宋时皱着眉头问:“怎麽回事?”
“他妈妈来了!”
公交车到达了夏城一中时宋时没有章法的往里面拼命的跑去,一口气的从门口跑上了一班门口。
呼吸乱七八糟,手撑在後门的墙上,急速的奔跑使得心跳也快的不行,他吞了吞因为被风吹干的喉咙,才发现一点唾液都没有了。
连带着像被摩擦过的口腔引起一阵干呕,生生的将这股劲压了下去。
这才擡头往教室里看去,随後将手收了回来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本来放在座位上的书包此时不见了,但是书还一本本摆在桌子上,可能是因为一些冲撞一些书掉在了地上,一些被推到了他的桌子上。
咽了咽被风刺的有些铁锈味的喉口,手因为快速的奔跑有些微微的颤抖。
何西擡头看见对方才连忙说:“老宋你怎麽才回来?木哥应该现在在一中的後门,你看要不要去看看他最後一面?”
还没有说完刚刚跑回来的人现在又猛的往外面跑去。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又是这样?为什麽又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
凛冽的风吹打在宋时的脸上,他也不知道要跑去见那人,只是想要问清楚,问清楚为什麽要突然的离开。
身边的人好像都是这样,不管是猝不及防去世的章舒,离开去国外的谭修远,慢慢远离的唐泽,还是现在突然退学的陈舟木。
身体里所有的激素都用来支持他拼命的奔跑。
“上车。”低侈的车传来声音。
靠在车门外的人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一般,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中的校服,一只手揣进了口袋里,头时不时的往门口看去。
“不要再要我说一遍。”
“再等等。”
“等谁?那个宋家人?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
车门外的陈舟木没有再回话,最後擡眼往那边看了一下随後往车里面坐去。
里面的人看见他坐上之後示意前面的人开车,语气冷淡:“你最好以後把关于这里的事情断干净,别逼我亲自来。”
宋时喘着气看着那俩车从他的面前开过去,汗水从他的额角慢慢的渗出来,随後才颤抖着手将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
坐在车里面的人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来电上面显示着两个字:小猫。
他慢慢的握紧手想要去接,但是接通之後该怎麽办?怎麽解释好像都感觉的十分的苍白。
手机猛的从手上脱手被扯了过去,沈清面无表情的将他的手机从窗外扔了下去:“再联系你知道後果。”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宋时烦躁的将手机挂断,刚想要追过去,身边响起了滴滴的声音。
来的人是谭修远,他骑着机车开到宋时的身边,随意的从後面给他扔过去一个头盔。
“柿子上来!”
宋时将手上的重量戴在头上,长腿一跨就坐了上去。
机车立马啓动发出轰鸣,随後开始追赶前方的车辆,谭修远真觉得自己疯了,在刚刚何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他本来还很庆幸那陈舟木走了不就更好,没有人再缠着宋时对他来说不是好处?
这样的话或许他还能从三中转到一中去,但是在电话挂断之後靠在位置上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低声骂:“谭修远你真他妈贱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