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抓到那个狗西八。
——谁又打破规则了吗?不是说好不会主动打扰?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pjy那群人行事从来就没有规则这个东西。
——但看他的表情,恐怕也没想到会有人抢先一步。
——吻痕,我看见了,在耳後。
——操!谁干的?想死是吗?
——难怪穿高领,是为了遮住底下更多的痕迹吧?他竟然默许那个人在身上留痕迹吗?他们什麽关系?
其实吻痕没有很明显,被发丝一挡,除非离得很近或者观察得很仔细才能看见。但架不住一群人火眼金睛。
最新的消息一发出来,其他人都停下了,明明只是看着屏幕,居然也会有窒息感弥漫在胸口。
——也许,只是单纯的床伴关系?你们知道的,Alpha欲望很强,总不可能每次都靠自己吧?
——对啊,我也觉得这没什麽(微笑)
——希望那个人学聪明点,不要霸占他太久。
话题就此结束。
等一下,同桌不会要哭了吧?
金恩施茫然地看着同桌,因为久久没有回答,对方胸膛不住起伏,呼吸得很急促,感觉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势必要得到答案。跟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爆发。
“……”
耳边传来Alpha很轻的叹息,朴今延心情接近崩溃临界点时,手腕被Alpha握住,拉着他往门外走去。
因为担心他发狂把教室弄得一团糟,金恩施把人带到洗手间,在这片狭小的丶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他看着朴今延,声音比起平常多了丝耐心:“你很生气,为什麽?”
明亮的灯光投下来,光影在高挺的鼻梁处一分为二,男人素来英俊的脸庞一半明,一半暗,看上去有些阴森。
阴影覆盖下的眸色深沉晦暗,望向在他面前毫不设防的Alpha,那副微微皱眉,懵懂不解的神情,令他喉结都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下。
开口时才惊觉嘶哑:“金恩施,这个吻痕,是谁留下的?”
我说是蚊子咬的你信吗?
金恩施头疼,总不能把他标记了崔炳桢这件事说出来吧?未免太丢脸了。
思考半秒,他才回答,巧妙地避开话题,“你不是问我今天上午去哪儿了吗。”
同桌的眼神突然亮了些许,好像有用,于是金恩施继续说道,“我一直在医务室,因为……我易感期来了。”
“易感期?”
朴今延喃喃道,猛地大跨步往前逼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所以,是谁帮你解决的?亲你的那个人?”
“?”怎麽又回到这个话题了?
因为对方突然逼近,金恩施只得後退,後背抵上洗手台,一阵冰凉的触感。
他下意识将手臂撑在洗手台边缘,让姿态显得更放松,朴今延却突然伸手,手指勾住衣领边缘往下一拉。
满目都是新鲜的红痕,密密麻麻,极具占有欲,几乎能想象出那人是如何亲吻Alpha的。
朴今延双眼猩红,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手掌按在金恩施的脖颈上时都在不住颤抖。
冤枉啊,当时自己已经很努力制止崔炳桢了,因为拒绝过分黏人的接吻,所以对方只能选择亲其他地方。
同桌的手掌稍显粗粝,颤抖着抵住脆弱的喉管时带来细密的酥麻感,倒和崔炳桢舔咬自己时一模一样。金恩施偏开头试图躲开,那只手却突然挪到後脑勺,用力将自己按向他。
“你做什麽——”
下一刻,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脖颈,尖锐的牙齿咬住薄薄的皮肉。
金恩施寒毛几乎都竖起来了,不过几秒的功夫,对方的嘴唇往上移,用略带痛感的吻来抹除那些痕迹。
“朴今延。”金恩施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个鬼!
他擡手攥住对方粗硬短浅的头发往上提,力道很大,朴今延从喉咙口里痛呼一声,嘴还是不肯放,牙齿死死衔住透着香气的白皙肌肤。
“我数三声,再不松开,我扇你了。”
好软……金恩施难道是冰激凌做成的吗?皮肤温润晶莹,舔一口都快融化在唇齿间了,甜津津的。
朴今延大脑一片混沌,什麽也想不起,什麽也听不到,机械性地重复动作。高挺的鼻梁紧紧贴住那截修长脖颈,深深地丶痴迷地嗅闻身上的气味,呼吸喷洒在对方敏感的肌肤上。
指缝完全陷进柔软的发丝里,那股熟悉的清香从骨子里透出来了,令他着迷不已,眼睛激动得猩红一片,呼吸粗重。
“三丶二……”
朴今延屏住呼吸,等待Alpha说出最後一个数字,可下一秒,“啪!”
那一巴掌用了力气,他脸都被打偏了,侧着头愣在那里,瞳孔剧烈收缩,脸颊迅速浮现出红色痕迹。
火辣辣的痛感,内里口腔粘膜似乎被牙齿弄破了,渗出血丝。他尝到血腥味,无所谓地笑了声,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扭过头来看向金恩施,“为什麽不喊一?”
都被扇耳光了,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吗?哈基朴,你这家夥……
“因为,我就是一啊。”金恩施漫不经心地说着,擡起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颊,“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