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都憋不住的狗崽子还是不要随便说话了。”徐爱幼看清他眼里的敌意,微微一笑,手指慢慢勾住扳机。
保镖已经警惕地举起枪,红外线落在每个人脸上,全场气氛凝重到要结成冰——“你们几个,在干什麽?”
突然响起的声音仿佛按下了暂停键,空气里暴戾的信息素凝滞了,三人也诡异地停下了所有动作,擡头看过去。
Alpha靠在栏杆上,穿着真丝睡衣,丝滑的布料勾勒出宽肩窄腰,睡衣达到白皙的小腿处,而敞开的衣领更是让人看清雪白胸口上点点绽放开的红痕。
他扬起下巴,露出性感的喉结,好看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蹙起,眼尾一挑,衬着清冷漂亮的眸光,显出几分自己也没意识到的诱。
“宝贝儿醒了?”徐爱幼眼里只看得到Alpha赤裸着踩在地面的脚,下意识往前走,要去为他提拖鞋来。
卡在旋转楼梯处的保镖们也愣在原地,不知道还该不该上去,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都看出对Alpha的惊艳。
原来自家少爷是为了这麽个美人啊?那很情有可原了。
“阿西八!你个老东西怎麽敢吃嫩草的!我要杀了你!”
朴今延眼尖地看见深入胸膛的红痕,怒气猛地冲上头顶,额角青筋暴起,捏起拳头便狠狠扑了上去。
徐爱幼不得不反身应付他的纠缠。
趁两人不注意,崔炳桢大跨步走上楼梯,单膝跪地,擡头望向他:“金恩施,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目光在Alpha年轻的面庞上贪婪地攀爬,对方脸颊透着粉,眼中含着水光,睫毛垂落,看起来有点恹恹。崔炳桢声音放得更轻,好像在对待什麽名贵瓷器,“怎麽不说话,是没睡好吗?去我家好好睡一觉吧,我会向学校请假的。”
他一低头便能看见Alpha白皙的脚背,脚趾泛着健康的粉,青色血管如同被雪覆盖住的树枝,一路爬上小腿。
“怎麽不穿鞋?”崔炳桢捉住一只脚,让它踩在自己紧绷的大腿上,手掌握住脚踝,传递体温试图暖热它。
“操!崔炳桢你又在干什麽?!”
朴今延一偏头又看见这一幕,血压顿时上升,牙齿咬破口腔溢出满口的血,避开徐爱幼的拳头便往楼上冲。
本以为要冲过来互殴,没成想他却是一脚踹开崔炳桢,代替对方的位置跪在那里,让滚烫的大腿触碰上Alpha的脚心,诚恳地说道:“金恩施,我的体温更高。”
等等,我是在做梦吗?这几人抢着捧他脚做什麽?
金恩施还站在那里,压根没回过神来。
和徐爱幼折腾了大半夜,他因为药效半路睡过去,朦胧间记得对方简单帮自己清洗了一下,随後便离开了。
本来很累了,睡梦中又听到楼下噼里啪啦一顿响,他没睡好,气压极低,慢吞吞起床出门,在二楼看见楼下闹得鸡犬不宁的场景。
简直是三个男人一台戏,跟泼夫有什麽区别?
金恩施难得失态,将人擡脚踹开,感受到地面的冰凉,眉头蹙得更紧。这时徐爱幼从背後拥过来,弯腰替他穿上毛绒绒的拖鞋,嗓音温和,“小心别着凉了。”
很好,人都到齐了。
“先让他们都散了吧。”
被那麽多人看着,他们不尴尬他还尴尬呢。金恩施捏了捏鼻梁,说道。
于是那些保镖消失在别墅中,似乎没来过一样,徐家的下人也如幽灵般冒出来,安安静静清理现场。
随後,金恩施转过身,当着另外两人的面擡手,扇了徐爱幼一巴掌。
没给他解释的机会,金恩施掐住他的脖颈,眯着眼,冷声道,“给我下药,把我绑到这里,你玩的很开心啊。”
金恩施生气的点在于别人不顾他的意愿擅作主张,在他看来,被压着吃了橙子其实都没什麽,他既没吃亏又有爽到,就像易感期那次。但崔炳桢得到授意才能碰自己,而徐爱幼从头到尾有考虑过他的意愿吗?
拿天龙人的做派来对待他,他也只会竖起满身的刺对付回去。
但徐爱幼的身份就摆在那里,金恩施确实做不了什麽,不过……
训狗他还是会的,反正徐爱幼心甘情愿,对吧?
看来药效过了,不然力道不会这麽重……这是真生气了?明明在床上都爽到眼神涣散了,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被金恩施掐着喉咙,徐爱幼还有空思考其他的,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满面通红,眼珠也慢慢爬上血丝,眼前阵阵发黑。脸上还带着伤口,看上去狼狈不堪。
“对不起宝贝儿……我以为你喜欢。”
他浑身都在颤抖,手掌掐出血来,每一处肌肉都在耸动想要反抗,而他却硬生生压制住身体的本能,任凭Alpha拿捏自己的命脉。
“你的表情和抱歉没有任何关系。”金恩施说着,手指松了一点力气,徐爱幼得以喘息,喉咙口火辣辣的痛,但下一刻手指又攥紧了,令他産生一股窒息般的快感,喉头嗬嗬作响。
看似听话,但眼神却像躲在暗处的毒蛇,嘶嘶地吐着舌头,随时会冲上来咬人一口。
“徐爱幼,我不要不听话的狗。”Alpha的声音远远飘来,徐爱幼眼珠发愣,对上那双冷静自持的眼睛,心脏剧烈搏动起来,战栗感从尾椎窜到天灵盖。
他颤颤巍巍擡起手,轻轻握住金恩施的手臂,眼中带着祈求,勉强吐出一点声音,“我错了……”
刚一碰上,金恩施便甩开手,徐爱幼近乎瘫倒,半跪在地面拼命咳嗽,喉咙口弥漫出血腥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