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要在这个时候!”,降谷零绝望的大喊的一声,愤怒的视线朝向不远处的树林。
那里似乎起了什麽动静,本来站在人群周围维持秩序的巡警们也开始整队,举着护卫盾向树林的方向靠近。
普通游客可能会把这个声响当做是延迟点燃的一束烟花,但是经过训练的警校学生们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这明显是木仓响。
神山清羽的心里剧烈一跳,同时他狠下心一施力,牢牢的贴上了诸伏景光的嘴唇。
诸伏景光捧住神山清羽的下巴,温柔却有力地吻着神山清羽,双唇牢牢地嵌入神山清羽的唇齿之间,像是溺水已久的人汲取着一点可怜的氧气。
烟花坠落的火花在他的嘴唇上跳动着,神山清羽鬼使神差地想着,我是不是可以接着往前走一步了?
吻了许久之後,诸伏景光终于离开了神山清羽的双唇,微微用力把他拥入怀中,脑袋紧紧的埋在神山清羽脖子旁边的颈窝里。
“哇!……哦……”,萩原研二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有些干巴巴的安慰到,“小降谷,你看没事呢。”
降谷零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在旁边一阵阵的快门声中狠狠闭上了眼睛。
天啊,终于,他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吧。世界还没有崩塌,除了旁边好像有一声木仓响。
降谷零出神的想到,如果他们真的结婚的话,游艇上面可以放烟花吗?
“高明……”,跑出森林和诸伏高明汇合的大和敢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远离湖边的一个方向,那里有一对紧紧贴在一起的人影。
虽然双方都是意想不到的帅气,贴在一起的画面都唯美得像意大利浪漫电影的海报,但是那个稍微高一点的人,怎麽看都怎麽和现在站在身边的诸伏高明少说有五六分相似。
和上原由衣不同,大和敢助几乎在成长阶段和诸伏高明从来没有分开过,所以他很清楚诸伏高明是有一个比他要小几岁的弟弟,而且他们小时候还经常带着他玩。
诸伏高明也看了那个方向一眼,然後非常有礼貌的别过了视线,风淡云轻地回答,“哦,那确实是我弟弟景光。”
“高明,你是因为突然出现了狙击手,然後没有抓到那个凶手而受到打击过大了吗?”,大和敢助颤抖着声音问道。
上原由衣不顾上下属的界限和青梅竹马的感情,狠狠的伸出手刀在大和敢助侧颈上来了一下,“闭嘴,有个词叫做非礼勿视。”
她在旁边看得很清楚,那个稍矮一点的男生头上绑着一条浅蓝色的发带,和他身上的浴衣显得相得益彰。
哇哦,上原由衣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句,景光他挑的可真合适,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也很般配。
诸伏高明叹了一口气,“远处突然出现了狙击手,这是我们谁都没有料想到的。但是凶手跳进了湖里,我已经向管理官申请了蛙人队过来搜查了,希望能堵到那个凶手。”
“狙击手那边有线索吗?”,诸伏高明转向上原由衣问道。
痛苦的揉着自己脖子的大和敢助怨念地看了上原由衣一眼,确是完全敢怒不敢言。
上原由衣摇摇头,“狙击手的水平很高,一共就只开了一木仓,但这一木仓完完全全是贴着追上去的人的脚步开的。”
“警告的意味太浓了,警告我们警察不要再追上去”,诸伏高明轻轻的拈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他现在觉得说不定蛙人队也不会有什麽收获了。
“但是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麽呢?”,前面两个受害者之间毫无联系,其实长野的县警们也是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调查之後才确定这可能是一次随机杀人的事件。
“这个案件恐怕要移交到组织犯罪对策课了”。
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们也明白了诸伏高明的暗示,这恐怕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寻仇杀人,甚至比报复社会式的随机杀人还要令人感到胆寒,这是看不见爪牙的犯罪团体在培养杀手,在暗处测试杀手的能力。
“可是这是发生在我们长野的案子”,大和敢助在听到诸伏高明打算把案件移交出去之後,原本黝黑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诸伏高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险躁则不能治性,敢助君。现在还不到解决这个案子的时候,我们回去把这个案子的卷宗好好理一理,所有证物都拍照留存下来,我相信一切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结队的巡警渐渐散开,重新把诹访湖旁边的游客给包裹了起来。
一直看着一切落幕的神山清羽轻柔而坚定的推开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那点法莲栀子清新的香味像是跟着体温一样从他颊边消失了。
神山清羽的胳膊还挂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却有一点点的玩味,“前辈刚刚是後悔了吗?如果後悔,一切都是可以撤回的。我可以当做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