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Hiro,你就打算这样进去了吗?
降谷零条件反射的想要冲上三楼,甚至右手已经按在了二楼通往三楼的栏杆上。
但是一想到诸伏景光特意把胡茬刮去的动作,降谷零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退回了二楼的平台上。
Hiro他……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吧?毕竟光从武力值角度来说,白兰地应该达不到武力胁迫的标准吧?
所以白兰地不可能“强取豪夺”?只可能是两个人“半推半就”。
糟糕了,关于幼驯染奇怪的想法産生了……降谷零在这一瞬间突然间怀疑起了诸伏景光道德底线的灵活程度。
和组织成员假戏真做已经够恐怖了,这还是兄弟哎!天啊,可能只比和组织成员加兄妹假戏真做要稍微好一点。
赤井秀一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一向身强体健除了幼时时期几乎很少生病的他居然在今天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弄得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突然间感冒了,打算去楼下拿瓶烈酒去去寒意。
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一只手搭在楼梯上,似乎正做着起跑准备的降谷零。
赤井秀一:波本在搞什麽行为艺术?
“波本,你要喝酒吗?”,赤井秀难得有了一些想要和降谷零缓和关系的想法。
不管是初衷是怎麽样的,波本都算是在碰到他妹妹这件事上高高提起轻轻放下,所以赤井秀一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示好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上苏格兰一起”,赤井秀一认真的擡头看着降谷零问道,“苏格兰人呢?我看他好像没有在房间里。”
他在哪里关你什麽事啊?我总不能告诉你正在对我们的共同上司使用“horap”吧?
降谷零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不要多管闲事,莱伊,你是在探听我们其他人的行踪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直接告诉白兰地你的可疑行为。”
赤井秀一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麽。他的直觉告诉他,可能自己还是彻底消失在波本的视野里会让他觉得更加愉快。
“行吧,波本,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我也会告诉白兰地先生你一直站在二楼往三楼张望,看起来行动也非常可疑”,赤井秀一一点也不留情面的回怼道,顺便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降谷零看着他往楼下走的背影,下意识地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站的有些麻的左脚。
如果不是莱伊出来了,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楼梯上保持这个姿势待了这麽久。
可恶啊!只是送个酒这麽点的时间怎麽可能让他的脚发麻呢?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麽吧,Hiro!
那等会儿你要是再给我发短信的话,我还要上去吗?
在降谷零正在纠结的时候,诸伏景光觉得自己也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当他刚刚推开了一条门缝准备进去时,热浪水汽混合着比门外还要浓郁许多的香气就迫不及待的扑面而来。
诸伏景光在几乎已经侵袭自己所有感官的水汽中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场景——为什麽有人会把浴缸修在房间的正中心啊!而且还把浴缸修的比一般的温泉池还大。
黑色的轻纱从天花板上垂坠下来,堪堪将正中心圆弧形的浴池给围拢了起来,似乎是起到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遮蔽作用。
可是这层纱实在是太薄了,就算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带镶嵌在天花板的吊顶里,也能清晰的映照出白兰地靠在池边的背影。
他原本薄荷绿色的短发似乎长长了一点,正松松的挽了起来垂在了肩头,遮挡了一部分肩颈流畅的曲线。
只能看到白到透光的皮肤像穿过层叠黑云的月光一样莹润,似乎是已经被水汽蒙上了一层薄雾。
诸伏景光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在低下头时才缓慢睁开。他在打开门之前确实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但在真正见到时,还是産生了一种不知来源的头重脚轻的眩晕感。
“快帮我送过来”,诸伏景光清晰的听到了一点水花跳动的声音,似乎是白兰地正在拍打着水面。
诸伏景光低着头往浴池旁边走去,一边用馀光打量着白兰地房间里的装饰。
说真的,他觉得这个安全屋都不太像白兰地的风格。他明明留着显眼至极的绿色头发,身上总是带着花里胡哨的各色饰品,但是这个房间却是和组织风格如出一辙。
房间通体的色调是再简单不过的黑白灰,所有的木质家具都是深沉极了的黑色胡桃木。
苏格兰深切怀疑,白兰地其实是有点人格分裂的,在冷酷疯癫的组织成员的主人格之下,还有个喜欢花花世界的里人格。只是这个人格平时碍于严肃的职场氛围难以发挥出来,只能默默压制在心里。
所以白兰地才这麽不喜欢一直呆在组织里面,总是找机会外出度假?因为可以放飞自我?丝毫不知道自己才是神山清羽逐渐收敛的真正根源的诸伏景光在心里腹诽着。
再走近些,他才发现套间的两侧还有几个房间,可能是卧室或者是工作间。
他本来不想注意的,但是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却开着,其中甚至传来了一点跳动的亮光。
诸伏景光猛一擡头,突然意识到那是白兰地的工作室,那里的电脑甚至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