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经常观察着神山清羽的一切,但他还是担忧自己会错过什麽细节,“他是要你留下来……给他当血库?”
这比神山清羽可能会被当成试药对象好不了多少啊!
神山清羽:……好像装过头了!
“他想要人献血还不简单?怎麽会用得上我呢”,神山清羽用头顶轻轻顶了一下诸伏景光的下巴,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他只是想验证,我的运气到底能不能影响他而已。
结果手术很成功,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成功。然後他就发现了,我实在是,太有用了。”
诸伏景光恍惚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神山清羽的地位在组织里稳固无比,还是应该悲哀他身上的这种隐隐的物化。
起码我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安全吧,因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组织或者个人在知道了他的能力後会选择伤害他……诸伏景光拍了拍神山清羽紧绷的背安抚着。
警察学校开学的时间每年都差不多,所以诸伏景光便顺畅猜出了神山清羽想要的那个时机是什麽,“但这麽些年过去了,boss需要重新动手术,所以他一定会见你。”
“嗯嗯”,神山清羽满意的点点头,“可能就在不久之後了,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神山清羽用诸伏景光的手捧住自己的脸,眼睛扑闪了几下,用自己能想象到的最萌的语气撒娇一般问,“前辈觉得我和那个时候有什麽区别吗?”
区别?
诸伏景光嗅着从敞开的窗口传来的樱花的清甜香味,低头在他嘴唇上亲吻了一下,“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小漂亮。”
“虽然和我想的答案不一样,不过我觉得还挺不错的”,神山清羽歪头一笑,蹭了一下诸伏景光的右脸颊。
然後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但boss可不会这麽想,他看着我跟七年前一模一样的年轻又鲜活的脸,再看着等在他病床面前的贝尔摩德。”
神山清羽低哼了一声,“他会觉得自己的时间……还剩多久?”
“毕竟,从血缘关系上讲,我们这些人可都是他的合法继承人呢。”
神山清羽有些疲惫地将自己倚在诸伏景光肩上,诸伏景光却觉得自己感受不到任何分量,神山清羽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在他怀中一样。
他其实有个问题,一直没有和神山清羽谈过,琴酒就像是一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一样,甚至比组织更让他觉得心惊。
神山清羽似乎越来越不掩饰他和琴酒的关系,有时也会自然的在话语中提到“他”。
诸伏景光没有刻意指出,自己却默默憋在了心里。
“好了,乖,先等zero那边有答案了再说下一步吧”,诸伏景光擡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先送你回家,然後再去上班,还好我现在的上司是目暮警官。”
还好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搜查一科的警官。
“啊?还要去上班啊?”,神山清羽憋不住了,忍不住擡起头来瞪着诸伏景光。
他这是“幼驯染”突然上身了吗?
中午,警视厅食堂再次举行了同期聚会,但是发起者诸伏景光却好像一直在发呆出神。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至今都觉得很心虚,因为他们没有主动和神山清羽讨论过诸伏景光在卧底期间差点和别人结婚的事情。
虽然他们几个到现在也是一知半解的,但是出于同期情义和同为警察的立场,他们暂时没有把一切都捅出去……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要不还是和清羽君说实话吧,不然他会越来越生气的”,伊达航还想的比较直接,“当时清羽君已经查到了那间酒店,甚至还在那家酒店订了婚礼专属的招待券送给我们……说不定他已经早就知道了呢?”
伊达航越说声音越轻,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在给诸伏景光脖子上的绞索拉绳子,“反正从之前的操作看,清羽君也不像是这麽喜欢遵守规则的人。而且多田君还亲身认证了,清羽君的黑客技术是比他还要强的。
再加上他还有赫尔墨斯,还有诺亚方舟……”
伊达航数着数着,越数越觉得诸伏景光实在是有些心酸,诸伏他应该是这辈子都没什麽希望攒私房钱了。
诸伏景光终于捕捉到了一点关键词,“等一下,什麽清羽生气了,你们到底在说什麽?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吗?”
怎麽画风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是啊,他很生气,气到直接跑去和家长告状了”,萩原研二尴尬的一笑,“小诸伏,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什麽家长?他直接跑去找琴酒了?!那为什麽他们知道的比自己还早!zero告诉他们的?
“呃……”,又是万能的交际花萩原研二,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机,把上面的邮件给诸伏景光看,“对面有叛徒告密了。”
诸伏景光看着署名“多田陆斗”的邮件又是两眼一黑。
他立刻当机立断打了一个电话给多田陆斗,结果连电话都没接通,就直接被挂断了。
那问题很大了,多田陆斗连电话都不敢接,肯定是做了什麽非常对不起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