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话的同时,那个原本就有一些破碎的石阶甚至还在不断掉落石料碎屑。
“呵呵,那就只能先请你去我们警署里坐一会儿了”,大和敢助看着上原由衣,“上原,还是你带她回去吧,然後好好问问。”
“看样子这里需要大修一下了”,诸伏高明走了过来,他刚刚一直没有和神山清羽说话,直到上原由衣带着巡警和其他警署的工作人员一起离开。
他才重新整了一下西装和领带,彬彬有礼的冲着神山清羽笑道,“好久不见了,神山先生,多田先生。如果这次有闲暇的话,能不能请你们喝杯咖啡呢?”
“诸伏学长,我可以这麽叫你吧?”,神山清羽的声音一下子轻柔了许多,连大和敢助都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
他奇怪的问道,“高明,你们真是亲戚?我怎麽以前不知道。”
多田陆斗隐晦的躲在神山清羽背後翻了一个白眼,这到底是什麽亲属关系?难道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是这几年新认的”,神山清羽顶着露出8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很顺畅的接了下去,“所以这次过来还想要找诸伏学长解决一点亲戚之间的事呢。”
“哦,是这样啊”,大和敢助随意地挥了挥手,也没有多打听诸伏高明家的家事。
他有些用力的杵了一下拐杖,粗声粗气的说道,“虽然我让上原把人给带回去了,但估计是问不出来什麽结果的,到了点反正也只能让人家回家了。
不过你小心一点,这个老太太看着不简单。”
“谢谢你,大和警官,不过平时我都是住在东京的,看样子也不会住到长野来,所以应该没有什麽关系”,神山清羽同样笑着挥别了大和敢助。
虽然他还是语笑晏晏的样子,但诸伏高明一向平稳到几乎没有什麽波动的心跳还是紧张了几分。
像这种完全无准备之仗,就算他是孔明化身,心里还是没有底啊!
诸伏高明忍不住在心里呼唤起好久没见的弟弟来。景光,你到底又干了什麽?弄得人家从东京一路开车过来跑到我这边告状,还放下话说以後都不会住长野了。
“阿嚏!”,诸伏景光转过身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顺手将搭在椅子後背上的西装重新披到了身上。
“谢谢你,萩原,我有事先走了。班长,麻烦帮我向目暮警官请个假。”
“啊?可是现在不是已经下班了吗?”,伊达航有些傻眼了,难道诸伏是因为受到的打击过大而完全丧失了时间概念吗?
“班长,他是让你帮他请明天的假,说不定还有後天的,说不定还有後面好几天的”,只有松田阵平看破了真相,淡定地撑着脑袋吐槽。
“那他什麽时候能回来啊……”,伊达航已经自觉的考虑起了他要帮诸伏景光分担多久的工作,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合适一点的理由?
“啧啧啧,那可说不准了”,松田阵平面对着诸伏景光已经离开的空气,也不忘毒舌嘲笑,“你看他只敢打多田的电话,被挂断了都不敢打清羽的电话。”
萩原研二:不愧是小阵平呢!
虽然之前说的是喝咖啡,但是考虑到现在的时间,诸伏高明还是把神山清羽和多田陆斗请到了诸伏宅。
“神山君,多田君,你们是想喝茶还是喝一点长野的特産苹果汁?”,回到了熟悉的家里,诸伏高明也自然而然的改变了称谓,语气温和的像是真正的学长招待过来拜访的学弟们。
多田陆斗比神山清羽还要正襟危坐,坚决保持着自己娘家人的风度。
他谨慎地开口了,“看诸伏学长的习惯吧。”
神山清羽虽然也是算得上是坐姿端正,但是眼神已经越过诸伏高明飘忽到了客厅餐边柜的相框上,陈旧的老照片展示着幸福的一家四口,照片中央的两个孩子明显还非常年幼。
“这张照片还是我从相册里特意翻出来的”,诸伏高明端着茶盘走了过来,顺便将相框也放到了托盘上。
“其实因为当年的那场事件,我之前都不敢把我们家的照片给拿出来,生怕哪一天要是我弟弟景光突然回来,看到熟悉的照片反而痛苦万分”,诸伏高明默默的注视着神山清羽的脸,由衷的松了一口气,“但几年前,他主动开口了,主动和我谈起当年的事件。”
“或许我这麽说有些冒昧了”,诸伏高明同样在茶几边坐下,“但无论是谁让他发生这样的变化,我这个不称职的哥哥都是万分感激的。”
神山清羽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後缓缓地将原本搭在膝盖上的左手放到了桌面上,展示出了左手手指上的戒指。
多田陆斗紧张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神山清羽。
神山清羽的眼睛似乎比戒指上的沙弗莱更加鲜亮,“可如果能让他发生变化的人不只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