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发誓,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凶狠的眼神,面前这人一脸冷意,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眼里。。。眼里藏着杀意。
陆骁生气了。
“你跟他走?”
手腕被捏红了,贺知意吃痛下意识甩开人,这下她感觉到了更浓的戾气。
不知为何,身体下意识逃避。
她没有说任何话,抓着张晨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而陆骁就这麽看着贺知意离去。
挽留的话卡在喉间,说不出也咽不下。
驱车回到郊外时,天空正好飘起雪花,车门刚打开,一把伞就撑在了头顶。徐七咽下了想要汇报的话,更是没有提贺知意半句。
这里只有眼前这一栋别墅,是多年前陆骁搬出陆家时买下的地皮,花了大价钱,有了个可以安静睡觉的地方。
别墅大厅很空旷,除了沙发其它全无。
看到徐六今日不在,徐七才松了口气,不然按照那家夥的性子,今天必定得挨顿鞭子。
“没话说?”
陆骁声音传来,徐七打了个哆嗦,一边跟着他朝着楼上走去,一边道:“昨天陆御景和钱立深去了老宅,两人找老爷子告状,意思是您太激进了。”
“看钱立深的意思,是站陆御景,估计董事会的时候要把这些事搬到明面上来了。”
走到三搂,视线便开始变暗,徐七立刻到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三炷香。
双手恭敬的递给陆骁。
这间屋子所有窗户都拉着窗帘,正中间放着一架上好檀木打造的架子,而上面立了尊像。
此像非比寻常,不如佛像那般慈眉善目,而是青面獠牙,周身漆黑,与之对视遍体生寒。
此像不是阎王爷又是谁。
三炷香同时点燃,火苗瞬间窜起。陆骁随意吹了下,窜起的火焰便灭了,只剩下香头的三个红点。
随手将香插在香碗里。
“钱立深今日在哪?”
徐七:“昨天从老爷子那离开後就跟着陆御景去了城北的庄子。”
“嗯。”
陆骁双手合十,朝着面前的阎王像拜了拜。在他弯下腰後,徐七立刻低头,掌心出了一层汗。
看来今天是要见血了。
“老大,老爷子的意思是让您别太冒进,您看?”
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徐七不光掌心,额头也冒了一层冷汗,连忙改口:“对不起,是我多言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城北的庄子是陆御景私有财産,据说是他十八岁生日时,老爷子为他置办的。
因为只是居住,并没有对外营业,所以陆骁在查陆家非法産业时并没有查这里。
徐七开车,两人很快就到了城北。
庄子门口有保镖在站岗,瞧见外来车辆立刻上前拦截,他们大力敲着副驾驶窗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下车!知道这是哪吗?!”
陆骁降下车窗,扫了眼:“恶人养恶犬,进去告诉你们爷,有人想见他。”
保镖似是被这泛着寒意的目光震慑住了,馀光瞥见车牌号是一模一样的八後,气势弱了下来:“您是?”
陆骁:“陆简行。”
下一秒大门敞开,保镖们连滚带爬的往院子里跑,如同恶鬼在追一样。
这边一片混乱,另一边的晚艺传媒一片祥和。
贺知意缩在休息室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由着冯嫣投喂。至于徐爽则去和老板沟通了。
出了这麽大的事,公司自然要公关,而在这个期间避免有私生会失去理智尾随艺人,上层领导的意思是这段时间贺知意先住着公司名下的公寓里。
这样也能避免出意外。
贺知意自然是没意见,一个睡觉的地方,在哪不是睡呢。
“知意姐,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