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晚。
盛挽坐在李相夷给她搭的大秋千上荡秋千,李相夷还真没给她画大饼,他曾经说会给她搭个更大的秋千,现在也搭了,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
她都快忘了,但李相夷没忘。
刚建立好四顾门,李相夷就着手给盛挽在庭院前搭秋千,还挖了小池塘给阿挽喂鱼,阿挽喜欢花,他会在池塘里养满花。
还有他曾经就想过,他会为阿挽种漫山的栀子花,他现在也让人去找栀子树了,栀子树也有很多品种,每一种他都要。
那是阿挽身上的气味,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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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推着盛挽荡秋千:“阿挽~你喜欢这秋千吗?”
“喜欢,小鱼要一起坐嘛?”
“好~”
李相夷抱着盛挽在怀里,亲吻盛挽的额头:“阿挽,我相夷太剑最后的大招明月沉西海已经练成了,我还自创了心法,叫扬州慢,跟阿挽的剑法杭州扬名字很相配。”
李相夷喜气洋洋,扬州慢这个名字他可是想了好久!嘿嘿~
跟阿挽的剑法很相配!是最最相配的!
盛挽嘴角带笑,明明是她想跟李相夷的心法扬州慢相配才简说了她的剑法名字。
“是很相配。”
李相夷看着月色正好,他拿出少师剑:“阿挽,我舞剑给你看好不好?”
盛挽轻声应答。
李相夷穿着白衣,腰间用着红色的腰带勾勒,用着红色的飘带绑住头,握着少师剑意气风。
他运着轻功跳到屋顶,月色笼罩下,他轻挥着少师,红绸随着少师挥出而舞动,舞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计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英姿飒爽,少年心气好不得意。
盛挽站在月下望着志得意满的李相夷,她的小鱼啊就该是这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就该是快乐的。
他不会是笑话,他这一生都能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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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顾门门派里许多人看着在房顶月色下舞剑的李相夷,就知道他这一舞是为门主夫人盛挽而舞的。
他的剑法刚柔并济,红绸挂在少师剑上,李相夷舞完剑看向盛挽,朝她伸出手:“阿挽,来,到我身边来。”
盛挽向前走一步,准备运轻功上屋檐时,李相夷没管剑还立在屋檐之上,就飞身跃起抱住盛挽的腰一起上了房顶。
“阿挽,我刚刚舞的好看吗?”
“好看,小鱼舞剑英姿焕,夺目的紧。”
“可是小鱼,你应该知道,运轻功上屋顶而已,这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李相夷目光炯炯满是柔情:“是啊,阿挽身手敏捷,武功高强,我知道这对阿挽来说不是难事。”
“只是知道归知道,但我的身体已经率先做出反应,下意识的想保护阿挽。”
即使剑是一个剑士最重要的武器,原则上他应当拿好自己的剑,但他的原则是心爱的人。
他的阿挽永远都只需要上前走一步便好。
盛挽与李相夷坐在屋顶,她靠在李相夷怀里:“小鱼,我只盼你身无负累,自由自在,风行万里无阻。”
“阿挽,只要与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要紧。”
盛挽轻笑出声:“你真是恋爱脑,真傻。”
李相夷不赞同:“阿挽,我从不认为为爱付出一切放弃一切的人很傻,那都是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机会虽无限,难遇眼前人。”
“更何况,那人是你,即使被阿挽说我这是恋爱脑也没关系。”
反正他脑子里装的都是阿挽,阿挽说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