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你?”
黎浅冷哼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在他脖颈上重重咬了一口,一股极为浓烈的腥甜瞬间在唇间溢开,“我想咬死你!”
他的血粘在她的唇上,殷红妖冶,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黎浅迅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
“砰”的一声,浴室门被重重甩上,隔绝了卧室里的一切,也隔绝了谢沉瞬间幽深的目光。
谢沉躺在床上,颈侧传来细微却尖锐的刺痛感,湿热的液体正缓慢地从那个小小的伤口渗出。
他抬手摸了摸,指尖染上一点鲜红。
他看着那点红,非但没有生气,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极深的兴味。
舌尖无意识地抵了抵后槽牙,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他家的小狐狸:够野,够狠,也够义气!
浴室里,黎浅双手撑在冰冷的洗手台面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嘴唇还残留着一点未被擦净的血色,刚才扑上去咬他那一下,是她失控了。
下口也重了点儿,不过那又怎样,他活该!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浇灭心头那股莫名的燥意,不过显然没有什么用。
黎浅一个人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才整理好心绪出门。
卧室里,谢沉也已经起床去次卧洗漱结束了。
他站在窗边,背对着她,似乎正在扣衬衫的扣子。
阳光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挺拔轮廓。
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来。
颈侧那个清晰的齿痕暴露在光线下,微微红肿,甚至还能看到一点点凝结的血痂。
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充满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暧昧和……罪证。
他的目光沉静,落在她脸上。
黎浅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那个齿痕,心尖莫名一跳,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她甚至没有停留,径直走向衣帽间,准备换衣服离开。
“啧,”谢沉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带着点玩味的调侃,“谢太太下口是不是太狠了点?”
黎浅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声音冷冰冰地抛过去,“活该,再有下次就不止是见血了,直接送你跟阎王见面。”
谢沉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像是带着钩子。
“是么?”他转过身,面对她,手指慢条斯理地指了指自己颈上的伤口,“那这个……我该怎么跟公司的人说?”
黎浅终于回头,迎上他戏谑的目光,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随你。”
她语气淡漠,仿佛毫不在意。
“就说谢总酒后失德,遭了报应。”
“报应?”谢沉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几分慵懒。
他朝她走近两步,高级定制衬衫的袖口随意挽着,露出结实的小臂。
晨光落在他深邃的眉眼间,将那点戏谑照得无所遁形,“这报应留下的印记,我倒是还挺喜欢的。”
他的指尖再次若有似无地拂过颈侧的齿痕,目光却紧紧锁着黎浅。
黎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受虐癖好吧?!
管他的,她不想再纠缠,转身就要进衣帽间。
“等等。”谢沉叫住她,语气不容拒绝。
黎浅不耐烦地回头,“谢总还有何指教?是想现在就去阎王那儿报个到?”
“那我可舍不得!我的命还得留着给谢太太撑腰呢。”谢沉低笑一声,指尖在齿痕上轻轻一点。
随即收起了在黎浅面前的玩世不恭,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矜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