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昨天晚上那么累,今天黎浅应该起不来才对。
结果她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时,点黎浅就准时醒了。
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床头摸自己的手机。
看了一眼时间,又赖了分钟才起床。
腰……已经不是她的了。
腿……也酸软的厉害。
整个身体跟拆了重组没什么区别!
真是纵欲一时爽,腰酸腿软小命无啊!
谢沉那狗男人一大清早的死哪儿去了,她自己根本起不来。
“救命!谢沉……救我!”
黎浅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哀嚎,自己反正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不过她嚎了好久,回应她的也都是一室的沉寂。
人呢?
哪去了?
这么早就去公司了?
黎浅停止哀嚎,拿手机拨通了谢沉的电话,下一秒电话铃声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她一怔,随即艰难的抬起上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就见谢沉那狗正慵懒的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黎浅的目光对上他那双带着戏谑的眸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好意思笑!”她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可惜浑身酸软无力,枕头软绵绵地飞了一半就掉在了地毯上。
谢沉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弯腰捡起枕头,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听着中气挺足的,不像需要救命的样子。”
男人的嗓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磁性,落在黎浅耳朵里,更是让她想起昨晚这声音是如何在她耳边诱哄低语的。
“需要!非常需要!”黎浅破罐子破摔地瘫回床上,瞪着天花板,“我动不了了,都怪你!”
谢沉低笑出声,在床边坐下,伸手探向她的后腰。
微凉的手指触到酸软的肌肤,黎浅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这里?”他掌心温热,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酸胀感得到缓解,黎浅舒服地哼唧了两声,嘴上却不饶人,“还有腿……我跟你说,我今天要是耽误了工作,你得负主要责任,扣工资也只能扣你的。”
“嗯,扣。”谢沉从善如流,另一只手开始帮她放松紧绷的小腿肌肉,“黎秘书兢兢业业,是我不知轻重,耽误你为国家gdp做贡献了。”
他语气里的揶揄让黎浅耳根烫,扭头瞪他,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
那眼底除了戏谑,还有未加掩饰的温柔和餍足。
黎浅见她这么上道,跟他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几分,“你什么时候醒的?干嘛去了?”
“比你早一点。”谢沉示意了一下窗外,“去给你买了庆丰斋的蟹粉小笼和现磨豆浆。”
都是她喜欢吃的。
黎浅那点残存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这腰好像也没那么酸了。
她努力想维持住高冷形象,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翘。
“看在小笼包和豆浆的份上……”她故作勉强,“暂且原谅你五分钟。”
“才五分钟?”谢沉俯身,凑到她耳边,热气喷洒在她耳廓,“还不够我亲你一口。”
黎浅的脸轰一下全红了,抓起另一个枕头捂在他脸上,“谢沉!你闭嘴!”
谢沉笑着接过枕头,顺势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好了,不逗你了,你先洗漱,我在餐厅等你。”
见谢沉要出去,黎浅在他身后不悦的冷哼,“走不动路了,你就不能抱我进去吗?明明长得好手好脚的,就跟摆设似的!”
谢沉脚下一顿,转过身来看她,眼底的笑意更盛了,“是我的错,忘了谢太太还是伤员!”
他俯身,将黎浅连人带被子夏凉被,很薄那种!一起捞进怀里。
“伺候伤员,当然得服务到位。”他抱着她,步子极稳地走向浴室。
一进浴室,温热湿润的水汽夹杂着淡淡的玫瑰精油香气扑面而来。
浴缸里的水微微荡漾,水温显然刚刚好。
黎浅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
“在你喊救命的时候。”谢沉将她轻轻放在铺了柔软浴垫的洗手台面上坐着,转身试了试水温,“泡个澡会舒服很多。”
黎浅看着他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专注调试水温的侧影,心里那点因为“纵欲过度”而产生的小怨念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