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今天的事情是我冒昧了,实在是对不起。”宋砚驰调整好了心绪,深吸了一口气,礼貌的给黎浅道了个歉。
黎浅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嘛。”
得到黎浅的谅解后,宋砚驰就将矛头对准了谢沉,开始秋后算账,“沉哥,今天我之所以会干这样的蠢事,你有o的责任!”
“你明明可以早点跟我说黎秘书是我嫂子,可你偏不说!”
宋砚驰越说越觉得委屈,还夹杂着一丝后知后觉的羞愤,“你看我像个傻子一样上窜下跳,还大言不惭的说要跟你公平竞争,是不是特有意思?”
谢沉被当面指控,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慵懒地往后靠向椅背,指尖悠闲地敲着桌面,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加明显了。
他甚至还故意侧头看了眼黎浅,语气带着点无辜的调侃,“老婆,你看,这小子还倒打一耙。”
“你……”宋砚驰指着谢沉,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隐婚是你嫂子提的,我尊重她,但我早跟你暗示过了。也明确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谢沉收起了几分戏谑,坐直身体,目光平静却带着压迫感看向宋砚驰,“是你自己不听,非要撞南墙。怎么,现在墙把你撞疼了,反倒怪墙太硬?”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今天让你亲眼看到结婚证,已经是明示。以后,记住这个教训,对你嫂子,保持该有的距离和尊重。”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宋砚驰张了张嘴,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确实,谢沉警告过他,是他自己一头热,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今天这记猛药,虽然苦涩,但效果显着。
至少他现在对黎浅那点旖旎心思是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对“嫂子”的敬畏和……对谢沉这只老狐狸的深深忌惮。
宋砚驰像只被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儿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行行行,是我蠢,是我眼瞎,没领会您老人家的良苦用心。我认栽,行了叭?”
谢沉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终于放过了他,“知道就好。”
他瞥了眼宋砚驰面前基本没怎么动的菜,“还吃吗?”
“不吃了,你俩撒的狗粮都已经管饱了,哪还吃得下!”宋砚驰没好气的冷哼。
“不吃了那就滚吧,别在这当电灯泡了。”谢沉也是一点不客气得开始下逐客令。
宋砚驰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便站了起来。
谢沉那嘴下来不留情面,毒到自己舔一口都会被毒死的程度,他也见怪不怪了。
他看向黎浅,冲他挤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嫂子,那我先走了,今天……打扰了。”
黎浅也站起身,温和地笑笑,“没事,路上小心。”
这就是他们兄弟间惯常的相处模式,吵吵闹闹,但底线之上,谁也不会真的往心里去。
宋砚驰点点头,又将视线转向谢沉,“走了。”
他刚要转身,谢沉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
他脚步一顿,疑惑地回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