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浅浅……”徐美凤声音抖,带着哭腔,“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念姜吧!她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黎浅从谢沉怀里微微探出视线,看着眼前这个头散乱,衣衫沾尘的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浅浅,念姜她……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就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
徐美凤见黎浅无动于衷,急忙又补充道,“而且念姜她身体不好,从小就有心悸的毛病,这在监狱里待了一个多星期了,哪里受过这种苦?”
“再这样下去,她……她身体肯定受不了,会出事的!”
徐念姜已经在京城监狱里待了一个星期了。
徐美凤不是没有想过把女儿捞出来,可有谢沉的授意,她连徐念姜的面都没见上,更不用说其他了。
“名义上的妹妹?”黎浅笑容清浅却莫名的渗人,“她一个拖油瓶也配跟我黎浅做姐妹!”
徐美凤浑身一颤,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精心打理的髻彻底散乱,昂贵的套装沾满了尘土,她也顾不上了。
黎浅看到她这样子,却有了兴致。
敛去了周身凌厉的气息,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天真无邪的弧度。
她人畜无害地向前走了两步,微微弯下腰,凑到瘫倒在地的徐美凤面前。
“真是母女情深呢,徐姨。”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眼神却冰冷如霜,“这么担心你女儿啊?”
徐美凤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和语气转变弄得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黎浅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善意”。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里面,我也不介意大慈悲,送你进去陪她,好不好?”
“这样你就能亲自照顾她了,也省得你在这里日夜悬心。”
黎浅直起身,唇角的笑意不达眼底,“你说私闯民宅这个罪名怎么样?”
徐美凤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像是被瞬间冻僵,连颤抖都忘了。
她抬起泪眼,不再是看向黎浅,而是绝望地看向始终护着黎浅、面色冷峻的谢沉。
“谢总!谢总我求求您!”
她几乎是爬行了两步,声音凄厉,“念姜她……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是因为太爱慕您了才会做出那种糊涂事!”
“她给您的酒里下药,可她……她最终也没得逞啊!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次吧!她这辈子都毁了!”
“爱慕?”一直沉默的谢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能将人冻结的寒意。
他揽着黎浅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看向徐美凤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肮脏的垃圾。
“什么样的母亲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爱慕我,她也配!”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砸在徐美凤心上。
“她没得逞,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因为她不能。这改变不了她犯罪未遂的事实。”
黎浅在听到“下药”两个字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之前那点看戏的松散姿态消失无踪。
她轻轻从谢沉怀里站直,向前走了半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徐美凤。
“徐美凤,”黎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你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