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反思后,觉得自己先前做得确实不妥当。
他不该那样贸然地跑去接近奈费勒。
瞧把人家给吓的……
被一个陌生人突然闯入私人空间,任谁都会感到反感的。
即便他们曾经相识,但对于现在的奈费勒而言,他也只是个全新的、陌生的存在。
奈费勒并不需要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强行靠近。
那简直就是在骚扰!!
应该采用更正当的方式,应该懂得把握分寸,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所以,方既明自我反省了几天,最终选择去找奈费勒的父亲毛遂自荐。
就当个纯粹的武艺老师,从小帮他锻炼好身体,确保他日后少生病、少受罪就好。
别管太多,别问太多,别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
方既明这样告诫自己。
果然,当方既明只恪守老师本分后,奈费勒对他的警惕心逐渐减弱。
奈费勒的身体也明显有在好起来。
至少今年,只在换季、盛夏最热的几天、以及寒冬最冷的那段时间才生了几场病。
就是依然不长肉,怎么投喂都不长肉。
深冬时节,方既明敲响了奈费勒的房门。
门内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随后是一道沙哑的回应:“请进。”
此地的冬日湿冷,屋里的小家伙正裹着厚厚的黑色卡夫坦长袍,肩上还搭着毛茸茸的披肩。
这般穿着,倒让他看起来身形没那么单薄瘦弱了。
他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病痛似的,白皙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仍坚持坐在书桌旁。
方既明本可以给他一道赐福,直接治愈他。
他也确实这么试过,但只能让他暂时好转,过不了多久又会病倒。
终究还是得从改善体质入手,从根本入手。
当然,今天有些不同,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奈费勒瞬间痊愈了。
奈费勒对方既明这种奇妙的手段早已见怪不怪。
方既明在门边放下手中两个礼物盒,一盒装着鲜红的苹果,另一盒是按次分装好的驱寒草药。
他留下一句“生日快乐”,便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奈费勒叫住了他,声音没有刚才那么沙哑,有些探究地问,“所以,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值得您图谋的。”
方既明实在懒得解释,况且现在也不是告诉他曾经一切的时机,便只敷衍地回了两个字:“有缘。”
奈费勒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