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伦贝尔的星空下裹着同一条羊毛毯子,对照着星图辨认着星座,直到篝火燃尽,直到晨光熹微。
他们用凡人的身体游遍三山五岳,在泰山顶看日出,在华山避着人玩无绳蹦极,在瀑布下任水雾浸透衣衫,在西湖断桥边共撑一柄油纸伞听雨,在天安门前看升旗……
走不动就坐会儿,一天走不完就走十天,慢慢磨,反正他们有充足的时间。
遇到没有身份证无法出入的地方,方既明就会把奈费勒变成可可爱爱的奶牛猫抱着、变成小鹦鹉站着、变成魂魄形态带着走。
这一路,方既明的自媒体账号断断续续地更新着。
镜头里,他们总是戴着口罩,但某神秘黑袍男子那双沉静而有洞察力的眼睛,以及他穿着黑袍的笔挺清瘦的身姿,吸引了不少固定的观众。
方既明怕火了被高强度冲浪的自己看见,很少出镜。
观众猜测着他们的关系,好奇着他们的真实身份。
方既明都如实回复:“我们是恋人。”
“我现在是学生,是小创造之神,当过宰相,当过……统治者,屠过龙,是个天才。”
“他曾经是老师,是贵族,当过校长,当过宰相,当过议长,是爱祖国爱人民的人。”
“现在我们是死人。”
反正观众们只会信他是学生,奈费勒是老师,他们是恋人,其他的只是中二病晚期的幻想罢了,他们一概不会信。
却不知镜头记录下的,是一场跨越了世界与时空的理解与陪伴。
他们的账号虽然不算大火,但也能维持旅行的开销。
游览完国内,方既明签证都没办,就直接用空间之力偷渡到了国外。
在巴黎塞纳河畔,方既明非拉着奈费勒在锁桥上挂了个刻意用魔法变的、永不会锈的锁,钥匙被他随手丢进河里,美其名曰“让法兰西的浪漫见证一下跨越世界的永恒”。
在罗马斗兽场的断壁残垣下,奈费勒长久地凝视着那些古老的石座,仿佛在聆听穿越时空的喧嚣与叹息,比较着它与苏丹角斗场那既相似又不同的命运。
于冰岛黑沙滩的海浪与冰川前,面对这片星球原始的壮丽,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虽然两人完全不会冷,但方既明还是紧紧抱着他。
在埃及金字塔前,为方便看全景,方既明和奈费勒变成魂魄,飘在天空,指着巨大的石块,跟奈费勒说:“瞧瞧,我们这边上古时代折奢靡折的。”
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边,奈费勒驻足良久。风来不远处的海,裹挟着与他故乡相似却终究不同的香料气息。他听着这熟悉的语言,仿佛听见了两个世界、两种命运在近乎相同的土地上完全不同的回响。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中那杯方既明刚端过来的、少糖的土耳其红茶缓缓饮尽。
……
游历完全世界,方既明带着奈费勒的魂魄回家。
奈费勒将自己的记忆留给方既明,并叮嘱不许偷看后,在这条时间线安详地离开了,方既明则继续履行约定,直到除阿尔图外所有朋友都死去,才劝阿尔图自尽,回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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