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片暗沉,瞧着朦胧一片看?不真切。
王天站在?小道上,指了指前方的岔路口,“把花轿停在?前面的路口就?成。”
那?条路是去往安宁村的路,同时也是通往死路的路。
抬花轿的四人对视了一眼,按照王天说的去做,那?路有些陡峭,不太好?走。
前方有人踩在?石子上,脚下一滑便往地?上倒去,花轿往前倾斜阻力朝前方压去,后面两人被这意外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四人身?体不稳朝地?上滚去,手?也脱离了花轿的杆子,花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花轿的材质本?就?不好?,是王天随便用木头拼凑起来的。经这么一摔,花轿四分五裂,而花轿里的人也滚落在?地?,红盖头被杂草勾掉,露出一张儒雅的脸来。
只是那?张脸上如今带了点血迹,是额头磕在?石头上流出的血。庄淮文浑身?狼狈不已,在?地?上滚了几圈,束好?的头发散乱开,头上和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枯草。
抬花轿的人下意识去看?花轿里的人,看?到庄淮文时,他神情一愣,“庄淮文,怎么是你?”
庄淮文脸色突变,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便朝山下跑去。
王天一个?滑铲而下,朝庄淮文追去,长剑抽离,银色一闪而过。
孟飞宇正想带人一起去追,王天率先发话,“孟飞宇,你带人去找庄淮秋。”
如果让庄淮秋逃离槐宁村,那?槐宁村做的事便会被所有人知晓。为了杜绝这个?可能,孟飞宇当即满脸阴沉着带人返回槐宁村。
再说王天这边,庄淮文虽看?起来柔弱不堪,但他身?上可都是结结实?实?的肌肉。他从小便是打猎出身?,干活长大,还没天灾时说亲的人险些把门槛都踏破了。
长相和他本?人有些不符合,所以王天正是吃了这个?亏,明?明?看?着就?在?前方,但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王天当即变了脸色,回头看?了一眼,好?在?孟飞宇没有把所有人都带走,而是留下了一些人。
后面几人看?这情形,计上心来转身?便换了条路去包抄庄淮文。
眼看?庄淮文就?要逃进密林里,王天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剑,提剑朝庄淮文掷去。
那?力道很大,直线而去,庄淮文跑得浑身?是汗,眼看?要逃离,身?体却猛然停滞在?原地?。皮肉裂开的声音极其清晰,他低头看?去,鲜红的剑刃穿心而过。
燕危看?得心头一紧,抿了抿唇瓣,不自觉双拳紧握。
王天大笑起来,“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庄淮文往前踉跄着走了几步,地?上的青草都是他流下来的血,他往前一扑趴在?地?上,唇角溢出浓郁的血渍。
王天一伙人走近包围着他,王天重重一脚踩在?庄淮文背上,一声闷哼响起。
王天面色阴沉,伸手?抓起庄淮文的头发往上扯,“你敢跟我?玩狸猫换太子这一套,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本?来这件事情很好?解决,可你们?偏偏要弄得如此复杂。”
“你放心,你们?姐弟二人情深,你先去黄泉路上等你阿姐。”王天说完后,抽出插在他身体里的剑,庄淮文瞳孔渐渐涣散,眼底满是仇恨和不甘。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逃脱了。
闭上眼睛时,他在心里默念:阿姐,你一定要平安。
见庄淮文没气了,王天收回自己的脚,“把他抬去安宁村,抓到庄淮秋后,把庄淮秋也丢进安宁村。”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就?成全他们?。
其余四人闻言,沉默着把庄淮文架了起来,五人把庄淮文抬着丢到了安宁村里。
第三天的时候,庄淮秋还是被孟飞宇给抓到了,在?回去的路上孟飞宇对庄淮秋拳打脚踢,等回到槐宁村时,已经羸弱到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三天的时间?,沉睡的人越来越多,王天没再让他们?送人去献祭,而是在?等孟飞宇他们?。
等孟飞宇带人回来时,王天盯着庄淮秋冷笑连连,“你一个?女人,即使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逃跑,你也逃不出去。”
“你们?姐弟如此情深,那?你便去给你阿弟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