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崮两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看着高盛景哆哆嗦嗦上马的动作,话里却是询问谢思仪。
“好,好的。”
谢思仪以前不怵他,但自从他亲眼看到高盛景非法飙车被高崮收拾一顿后,有了阴影,直到现在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公司里还顺利吧?”
谢思仪连忙做报告,“顺利,最近的合同和报表,主管和高总已经整理出来了……”
没等他说完,高崮平和的脸上一动,笑道:“难为谢总监了。”
“周末出来玩,就不谈工作了。”
谢思仪:到底是谁先聊的?
远远地见任绥端着甜品过来,谢思仪暗松口气,终于能摆脱了。
任绥显然也看见了高崮,脚下的步伐都快了些。
高崮眉梢挑起,故意挨近谢思仪,“我给谢总监说个秘密吧。”
谢思仪本来坐得笔直,听到他要说八卦,眼睛瞪大,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过去,高崮覆在他耳边,离了一段距离,但他还是听清了。
“任绥,他不会骑马。”
“啊?”
谢思仪不信,早上就是任绥拉他来的。
回望过去,又见高崮慵懒地靠坐着,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而且大高总他是知道的,平常在工作中,最是一丝不苟,和任绥有得一拼,两人又是好友,他也没必要在谢思仪面前造谣任绥。
任绥过来,两人已经分开了,但刚才那一幕,已尽收眼底,放下甜品,转头警告般地看了眼高崮,又对上谢思仪探寻的目光。
“给你。”
以为他在向自己讨要好吃的,是草莓味儿的蛋糕。
谢思仪早上准备睡回笼觉,本来吃得就少,这会儿有吃的,也顾不上其他,独自炫了下去。
吃到一半,累个半死的高盛景下马来找他,“你倒是好命,能有蛋糕吃,我在那边累死累活。”
谢思仪不置可否,前不久还和任绥说累的人,这会儿真穿上马甲,又有点心痒。
来都来了。
“那我去骑两圈回来。”
“小心点,”听见任绥的叮嘱,谢思仪斜着眼看他,带着不屑。
不会骑马的人,还好意思说话,他小人得志般,终于能超过任绥了,必定让他好好瞻仰自己的英姿。
“看来人家对你的态度不怎么样啊。”
任绥没理他,“离他远点,最好别说话。”
高崮大笑出声,“哟~看我和他说悄悄话,吃醋了?”
“……”
高崮叫两人过来,就是为了看任绥吃瘪的,所以他现在心情绝好,“你猜我和他说了什么?”
“……”
高盛景没听懂他们俩的密语,傻傻望着谢思仪的动作,“我还以为他是装的,没想到他动作是真标准。”
坐在马背上,皮肤白皙的谢思仪,简直像个白马王子。
“知道自己不足就好,跟着思仪多学点。”
任绥皱眉,“思仪也是你叫的?”
“得,叫他谢家小少爷行了吧?”高崮见他不满,更开心了。
“说到谢家,谢叔那样的人,养出这么个香软的小蛋糕,可真稀奇。”
谢晋的父亲靠矿山起家,后来兼并重组,又去做房地产。到了谢晋这一辈,叙城大部分的地都在谢家手上,那时人们津津乐道的,不是又赚了多少,而是谢家的家产怎么办。
毕竟谢晋当时混不吝一人,现在高盛景做的那些烂事儿,都是他玩剩下的。也曾败过家,拿着几个亿出去创业,最后负债几亿回家。
不过后来不知是不是看到这条路走不通,干脆躺平,家里的房地产给职业经理人,自己安心打工,人到中年,还去做了保安。
“哥,你这比喻,也太奇怪了……”
哪个男人想被比喻成蛋糕啊?!
“啧,你懂什么。”
他看向一旁怔愣的任绥,憋笑得厉害,这傻弟弟是没救了。
任绥的眼睛跟着马背上的人移动,拿了马甲和头盔进去。
“任绥,你也要骑?”
任绥的马还没牵进场,谢思仪赶紧拉绳子停下,“你来骑我这个,这匹马温顺。”
要是被摔下马,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谢思仪想看他笑话,但也不想他真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