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仪:“怕你们没糖硬磕,牙给崩坏了。”
“……”
两人进了办公室,高盛景气得手抖,“不就是吃了一顿他拿来的饭,她们怎么能这么羞辱我?!”
“从今天开始,我们公司,禁止任绥来串门!”
谢思仪只笑不语,憋得难受极了。
*
第二天是周末,任绥却很忙,要负责收回港口,整天往公司和码头跑。
谢思仪没多问,只让他有需要就说一声。
中午起床做好饭,想到周末任氏的食堂不营业,便找来餐盒,给他送午餐。
开车到楼下时,和以往的人来人往不同,任氏的高楼耸立在空中,大厅里只有一个前台和保安,安静地有些不习惯。
“谢总监来给任总送饭?”
前台看到他来,引着他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谢思仪笑着回应,顺带打听,“你们任总吃过了吗?”
“没呢……”
前台脸上的职业微笑默了默,又重新扬起,似是有什么话没说完。
但电梯门已经关上,想问也来不及了,谢思仪带着疑惑上楼,和楼下风景不同,往常最是安静的办公室内,叫叫嚷嚷的,像菜市场。
电梯直通办公室,他一进去,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除了始终镇定自若的任绥,其余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点愤怒。
“哟,我来得不巧了。”
他抬头看去,刚才脸上凝结冰霜,冷漠严肃的任绥,在看到他进来的一瞬,眼底瞬间化成一滩水。
而另外俩人……
“原来是任二叔和堂弟啊,真是稀客。”
他噙着不达眼底的笑走进去,把餐盒递给任绥,看向刚才俯身在桌上大吼,这会儿已经站列两旁的人,“不知道二叔和堂弟在这儿,只带了一份午餐。”
“要不,给你们点一份?”
任二叔不知是气的还是和任绥的争执,脸色通红,谢思仪闲闲地看过去,混不吝地指着他的脸,“二叔,气急伤肝,小心生病。”
任绥把饭菜放到桌角的最里面,这才交握着手看他说话。
谢思仪平常做什么都懒懒的,也不爱凑热闹,对什么都不在意,所以不熟悉他的人,总以为他脾气好。
以为他即便生气,也只会回家闷闷的那种。
就像现在,任康俩人看到是他,哼的一声冷笑,不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谢少。”
“不知谢少身上有什么,把阿绥哥勾得家都不要了。”
“连我给他送的男人,都被退回来了,真有本事。”
这话,就差骂他是狐狸精了,谢思仪脸上的笑意渐深,绕过俩人走到里面,和任绥并排坐下,“多谢夸奖。”
原来还有送男人这回事,任绥竟然敢瞒着他。
谢思仪咬牙转头,假笑和他对视一眼,眼里是满满的秋后算账。
少有人知道,每当谢思仪面上一派二世祖的模样时,便是存了些火气。
恰好任绥就知道这点,伸手扶过他的腰,看向办公桌的另一面,脸上的冰霜越加凝厚,“二叔没事就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要吃午餐,没空陪您。”
“至于码头的事,没得商量。”
他的话沉重有力,砸碎了两人最后一丝幻想,任康翻来覆去说自己的不容易,“我兢兢业业做了这么多年,培养了这么多人,你说赶我就赶我,凭什么?”
“凭我姓任,凭我掌权。”
任康听到这,猖狂笑出声,“得了吧,掌权?你能掌多久,你们生不出孩子,最后家产还不是我的。”
简直可笑,谢思仪还从没见过鸠占鹊巢却理所当然的人,“你不要脸的程度,真让人大开眼界。”
任康还想说什么,被他爸止住,任二叔到底多活几十年,打了半天感情牌,丢给任绥一句话。
“要撤我职,让你爸来,当初港口是在他手里接的,我要还也是还给他。”
任康听到他这么说,着急到:“爸,不能还。”
要任彦来吗?明知道任彦最重亲情,算盘珠子都蹦到脸上了。
谢思仪白他一眼,看着两人怒气冲冲出去的背影,恨恨到:“别墅住太久,还当自己家了。”
刚才还冷漠的人,听到他的话却是一笑,安慰到:“别担心,翻不起什么浪。”
“我调派人手过去,到时候强制执行,不想走也得走。”
任绥对两人,和他爸不同,可没什么亲情。
谢思仪脸色不好,“找人看着点,没人就找我爸要,他这些年虽然不管事,但看个人还是没问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