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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林和安倍晴日月立刻运转全力抵抗,风之壁垒与阴阳结界光芒大放,但在那溟渊漩涡的吸力下,依旧显得摇摇欲坠。
索蕾娜却只是微微挑眉。
“永恒?就这?”
她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姿态,只是抬起了右手,五指微张,对着那庞大的溟渊主宰和它头顶的钟无惑,虚虚一握。
没有能量奔涌,没有法则显化。
但在她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整个沉寂沼泽的“规则”,被强行改写了。
那恐怖的灵魂吸力骤然消失。
溟渊主宰庞大的身躯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动作瞬间僵直。
钟无惑脸上的狂热笑容凝固,他惊恐地现,自己与溟渊主宰的精神联系,被一种无法理解的力量强行切断了!
他赖以自豪的、改造生命的成果,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尊与他无关的泥塑木雕!
“花里胡哨。”索蕾娜评价道,语气带着一丝无聊,“堆砌再多的怨念和污秽,本质也不过是残渣的聚合体,连‘道’的边都没摸到,也敢妄称永恒?”
她虚握的五指,轻轻向内一合。
“散。”
那庞大的、散着令人绝望气息的溟渊主宰,如同被风吹散的沙雕,从头部开始,寸寸瓦解,化作最精纯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灵魂粒子和水元素能量,如同漫天闪烁的萤火,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一同消散的,还有弥漫在整个沉寂沼泽的溟渊气息。
污浊的水域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清澈,扭曲的植物恢复了原本的形态,连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雨后泥土的清新。
就在索蕾娜虚握五指,吐出那个“散”字的瞬间,站在溟渊主宰头顶的钟无惑,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恐惧。
那并非对强大力量的畏惧,而是对“存在”本身被彻底否定的战栗。
他亲眼目睹了自己耗费无数心血、融合了无数痛苦灵魂与溟渊气息才塑造出的“完美造物”,如同被橡皮擦去的污迹般,无声无息地瓦解、消散,回归于最原始的能量粒子。
没有抵抗,没有过程,只有结果——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抹除。
这种力量,已经出了他对魔道、对生命形态、对世界规则的所有认知。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降维打击!
是造物主对画布上不满意的线条随手一挥的涂改!
在索蕾娜目光转向维林和安倍晴日月,看似随意地交代扫尾工作的那一刹那,钟无惑那被疯狂和恐惧充斥的大脑,爆出了求生的极致潜能。
他毫不犹豫地捏碎了腰间一个不起眼的、装着粘稠黑色液体的小瓶——那是他保命的底牌之一,以自身一部分灵魂和记忆为代价,融合了空间扰流与梦境碎片制成的“虚妄遁影”药剂。
药液泼洒在他破烂的黑袍上,瞬间化作一团扭曲不定的、仿佛介于现实与梦境之间的暗影。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虚幻,如同投入水中的倒影般荡漾起来。
他甚至不敢去看索蕾娜是否察觉,只是拼尽全力燃烧着所剩无几的魔力,催动这禁忌的遁术。
当索蕾娜打完哈欠,说“走吧,回去睡觉”的时候,钟无惑原本站立的地方,只剩下几缕迅消散的黑色烟尘,以及空气中一丝极淡的、属于梦境与空间被强行撕裂后残留的怪异波动。
“啧,跑得倒快。”索蕾娜似乎有所察觉,但也只是瞥了一眼那个方向,撇了撇嘴,并未追击。
对她而言,捏死一只聒噪的苍蝇和吓跑一只,区别不大。
反正主要的污染源已经清理干净了。
维林和安倍晴日月自然也注意到了钟无惑的逃脱。维林微微蹙眉:“让他跑了,恐怕后患无穷。”
安倍晴日月感知着那残留的波动,冷静分析:“遁术涉及梦境与空间扭曲,追踪不易。且其气息衰弱紊乱,短时间内应无力再兴风作浪。”
索蕾娜无所谓地摆摆手:“跑了就跑了,下次遇到再捏死也一样。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这地方虽然干净了,但还是看着不舒服。”
维林和安倍晴日月不再多言,开始着手处理沉寂沼泽的后续。
维林引导着纯净的风元素与水元素,梳理着被溟渊气息侵蚀过的地脉与水脉,加自然的净化过程。
安倍晴日月则布下几个大型的净化结界与警示符阵,防止残余的微弱污染死灰复燃,同时也警示后来者此地的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