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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试探之意（第1页）

林风盘腿坐在闭关室的蒲团上，指尖萦绕的青色剑意正绕着他的手腕打转，像条好奇的小蛇——他刚想伸手去够桌角的清心丹瓶，剑意就“嗖”地窜过去，用剑尖轻轻勾住瓶耳，稳稳地递到他面前。“倒是越来越机灵了。”林风笑着接过瓶子，倒出一粒丹药，刚要送进嘴里，剑意突然又冒出来，用剑尖沾了点丹药粉末，往他鼻尖上蹭了蹭，惹得他打了个喷嚏。

“又跟剑意玩呢？”苏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再闹下去，你的剑意都快成‘调皮鬼’了。”她把粥放在林风面前，又伸手拂去他鼻尖的药粉，“谷主这次总算没把粥熬砸，你快趁热喝，等会儿还要修炼呢。”

林风接过粥，刚喝一口，就听到隔壁灶房传来“哗啦”一声响，紧接着是百草谷主的哀嚎：“我的砂锅！这已经是第五个了！”苏瑶吓得手一抖，粥差点洒出来，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谷主这是跟砂锅杠上了？”林风放下粥碗，声音里满是笑意，“昨天熬补气汤炸了锅，今天煮小米粥又把砂锅摔了，再这么下去，灵霄阁的砂锅都要被他买空了。”

正说着，冰月仙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片沾着黑色粉末的树叶，脸色凝重：“你们别笑了，有情况。”她把树叶递过来，“我刚才在院子里现的，这粉末是‘迷魂散’的变种，比普通迷魂散的效力强三倍，沾到一点就会让人头晕目眩。”

林风接过树叶，指尖的剑意立刻变得急躁起来，围着树叶转个不停，还出细微的“嗡嗡”声。“确实有问题。”林风沉声道，“我的剑意对毒素很敏感，这粉末虽然稀释过，但还是能让它产生反应——看来有人还在暗中搞鬼。”

苏瑶的脸色瞬间变了：“是王将领的人？他们还不死心？”

“肯定是他们。”冰月仙子点头，“刚才我看到个穿灰衣的小厮在闭关室附近晃悠，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小瓶子，我刚要追，他就钻进树林里不见了。”

三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个小弟子的声音：“林公子，灵尘长老有请，让您去议事厅一趟。”

林风心中一凛——灵尘长老向来深居简出，很少过问外事，这次突然找他，恐怕不简单。他站起身，握紧腰间的剑：“我去看看。苏瑶，你跟冰月仙子留在这里，注意观察周围动静；谷主那边，你们也提醒他一句，别让他再把锅炸了，顺便看看灶房有没有异常。”

苏瑶点头：“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要是有情况，我会用冰棱信号。”

林风跟着小弟子往议事厅走，一路上的气氛比昨天更怪了——弟子们练剑时心不在焉，有个小弟子分心太过，剑直接劈在演武场的石锁上，“当”的一声脆响，剑刃崩出个小豁口，他吓得差点哭出来，抱着剑蹲在地上抹眼泪。苏瑶之前说的那个粉裙女弟子路过，看到这一幕，从储物袋里掏出颗糖递过去：“别哭啦，剑坏了能修，人慌了可就输啦。”小弟子接过糖，红着脸小声道：“谢谢师姐，我……我不是怕剑坏，是怕长老说我帮林公子说话……”

林风听得心里一沉，看来联合势力的施压已经让弟子们人心惶惶。刚走到回廊拐角，突然有个黑影从头顶掠过，林风立刻拔出剑，却见是墨羽（灵云长老的鹦鹉），嘴里叼着个红色的小盒子，看到林风，“嘎嘎”叫了两声，把盒子往他怀里一扔，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这是……”林风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片沾着绿色粉末的羽毛，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灵云长老的字迹：“灵尘长老爱试探人，小心他的茶杯——墨羽留字（灵云代笔）。”林风忍不住笑起来，这灵云长老还真是幽默，连墨羽都被他派来通风报信。

来到议事厅门口，林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厅内只点了两根灵烛，昏黄的光把灵尘长老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背着手站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个青花瓷茶杯，听到动静，缓缓转过身。

“林公子来了，坐。”灵尘长老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他指了指桌旁的石凳，自己则坐在主位上，把茶杯放在桌案上，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

林风依言坐下，目光坦然地迎上灵尘长老的视线——这位长老穿着件洗得白的灰袍，头用根木簪束着，看上去像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可眼底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觑。

“林公子在灵霄阁这段时间，修炼还顺利？”灵尘长老率先开口，语气随意得像拉家常，可目光却紧紧盯着林风的反应。

“多谢长老关心，还算顺利。”林风点头，手指下意识摩挲着剑鞘上的划痕——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却被指尖的剑意悄悄按住手，像是在提醒他冷静。

灵尘长老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从袖袋里掏出一份卷轴，放在桌案上：“这是联合势力送来的‘最后通牒’，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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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接过卷轴，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若灵霄阁三日内不将他逐出，就断了所有灵矿供应，还要联合血魔殿、九幽谷攻打灵霄阁。卷轴的墨迹还没干，右下角的印章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伪造的。

“长老觉得，这通牒是真的？”林风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灵尘长老。

灵尘长老挑眉：“哦？林公子觉得是假的？何以见得？”

“联合势力的印章向来刻得规整，尤其是‘混沌商会’四个字，笔画粗细一致，可这卷轴上的印章，‘混’字的竖画歪了半寸，‘商’字的点画还缺了一块。”林风指着卷轴上的印章，“而且墨迹虽然没干，但边缘灰，是用普通墨汁调了水，联合势力用的都是特制的朱砂墨，墨迹会红，不会灰。”

灵尘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没想到林公子观察得这么仔细。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拿这份假通牒给你看？”

“长老想试探我，看我会不会因为害怕联合势力而退缩。”林风直言不讳，“也想看看，我有没有能力分辨真假，毕竟，若是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也没资格让灵霄阁支持我对抗联合势力。”

灵尘长老哈哈一笑，拍了拍桌案：“说得好！我灵霄阁要支持的，不是只会喊口号的莽夫，是有勇有谋、能辨是非的人。”他站起身，走到林风身边，“不过，联合势力的威胁是真的——他们确实把持着灵矿，也确实在暗中联络血魔殿和九幽谷，你打算怎么应对？”

“先提升实力，再找盟友。”林风坚定地说，“三日后的比试，我会证明自己的实力，让灵霄阁的弟子和长老们放心；同时，我也会联系百草谷、甚至之前有过交集的坊市势力，联合所有不愿被联合势力压迫的人，一起对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