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时分。
怀安商会名下的一艘中型飞舟,早早地准备好了出。
“娘,该启程了。”
陈谨礼检查好了飞舟各处,回身招呼道。
他今天专程换了一套衣服,乍一看像个寻常的富家公子。
“嗯。”
沈云眉轻轻点头,“你舅舅留守商会,有急事随时传讯。”
陈谨礼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刚从船舱走出的温念卿。
温念卿今天亦是一改常态,一身尤为显眼的梅花山庄真传服饰,连平日里不戴的代课腰牌都给挂上了。
明摆着一副代表梅花山庄高调出行的架势。
“沈姨,早啊!”
“温姑娘早。”
沈云眉笑了笑,“这一趟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
温念卿径直走到陈谨礼身旁,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姥姥可是交代了,得把他看好,免得他脑袋一热乱来。”
陈谨礼轻咳一声,没有接话。
飞舟缓缓升空,青山城的轮廓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一片模糊的剪影。
飞舟穿行于云海之间,甲板上风声猎猎。
陈谨礼站在船头,手里攥着那枚从三爷身上搜出的青鳞玉佩,轻抚着背面的“临江”二字,眉头紧锁。
漕帮二当家勾结临江王府三太公,铁战身中邪祟,万宝商会残余势力被收编……
这些消息来得太容易,反倒让他心里没底。
“想引我去漕帮?”
他低声自语。
身后传来脚步声,轻盈灵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一个人在这儿呆呢?”
温念卿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她手里捏着一把松子,倚在栏杆上,指尖一弹,一粒松子精准地飞向陈谨礼的太阳穴。
陈谨礼头也不回,抬手接住,丢进嘴里:“师姐是想试试我的反应?”
“看你愁眉苦脸的,怕你憋坏了。”
温念卿笑嘻嘻地凑近,“怎么,怕漕帮的人设局等你?”
“是有点。”
“怕什么?有师姐在呢!”
温念卿拍了拍腰间悬着的梅花令,“若是漕帮真敢动手,正好一锅端了!”
陈谨礼摇头:“我担心的不是漕帮明面上的手段,而是他们故意透露的这些消息,总觉得……”
“觉得他们在钓你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