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臣拿起她随意搭在沙上的外套挂好,又弯腰拾起立在地板上的两只袜子,投进脏衣篓。
看到她袜子是立着的,他眼底不自觉浮现笑意,想拍照留念,又自觉这种行为太幼稚。
“杳杳。”
“嗯?”
她正趴在床上打游戏,对他敷衍。
裴靳臣垂眸,靠坐床头翻阅杂志,
等她打完游戏,再跟她讨论草莓的事。
为什么今天不把草莓屁股留给他了?
他不缺这口吃的,就是想吃她碗里的草莓。
她有护食的习惯,每次从她手里扒拉点吃的,都令他心情愉悦。
等他看完手头的杂志,侧,现她竟趴着睡着了,手机里还响着游戏音效。
“……”
他轻叹,拿开杂志和手机,小心调整她的睡姿,仔细掖好被角。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可能是因为饭前活动量比较大的缘故。
醒来时,落地窗外晚霞似火,山峦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壮美如画。
可惜沈幼宜弱视,看不太清,她只能望见裴靳臣立在窗前的背影,宽肩窄腰,落拓挺拔。
她一动,被褥窸窣声在静谧室内格外清晰。
正在通话的裴靳臣闻声回头,低声交代两句便挂了电话。
“你在跟谁打电话呀。”
她赤脚走近,被他顺势抱进沙椅,用毛毯裹成个软乎乎的茧。
这一瞬,裴靳臣只觉得拥抱了自己跳动的心脏。
“是庄园的主人,他说他没有做好客户背调,扫了你的兴,要送份赔罪礼。”
“那倒不用。”沈幼宜脸颊贴着他锁骨,声音软软:“我没吃亏。”
裴靳臣:“你收下,他会觉得心安。”
沈幼宜“哦”一声。
她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些上流社会的处事逻辑。
不过她能理解庄园主的担忧。
裴先生不滥用特权,但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备受尊敬。
因为不尊敬他的下场,没有几个人能承受。
转头瞥见茶几上的草莓,她拈起一颗,咬掉草莓尖尖后,剩下的塞进他唇间。
管他在外多么叱咤风云,回家还不是要当她的剩饭桶。
这么一想,还是她最牛。
裴靳臣咽下草莓,低声问:“中午吃饭时,怎么不分我草莓?”
毛毯下,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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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了扭,“当着外人的面,你怎么能吃我剩下的东西,这不是有损你的颜面嘛。”
“原来杳杳是为我着想。不是因为草莓太好吃,想独吞?”
“……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震惊,且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