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城还是这个镇江城,虽有南靠镇江,北靠山川之势,只可惜终究是不复从前了。”
“大人说的是!”
“说起来,这镇江城当年是何等的辉煌,清源崔氏,弘农杨氏皆是名门望族,其族内不仅豢养多位武道真人,更是有着武道真君这等豪强坐镇!”
“本以为这二族会昌盛百年,可又有谁料到燕山战乱中,那燕山君竟是一位越武道真君的层次,不仅杀了武道真君杨泫,还打惨了赫赫有名的“崔檀景”、虽然最后被两家所蕴养的真宝所杀。”
“可自那之后,二族就日渐凋零,短短不过数年,便被咱们这位当今陛下所除。”
“说来真是时也命也。”
随着蒙面男子的话语落下,沈敬亭也笑了几声道。
“不错,郑桧,你说的分毫不差。”
“在大势面前,就算是这种世家大族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消散如烟。”
“所以说那沈玄与我赵郡沈家作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是极,大人说的是。”
“不错!”
正所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落日余晖下,沈家,房间中。
伴随着床边鬓角的散落,一脸虚弱的沈玄缓缓半立起身。
随着一阵轻咳,此时原本盘膝修炼的沈同真也快起身走了过来。
“父亲,你醒了。”
沈同真满脸担忧,眼中满是关切。
沈玄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
“玄儿,我无事,只是一时大意中了那周通的偷袭。”
沈同真扶着沈玄坐起,递过一杯热茶,说道。
“父亲,这赵郡沈家越欺人太甚,就算您可以忍,可你能保证他们不在背后继续动手?”
沈玄接过茶,轻抿一口,眼神划过远方。
“说的不错,玄儿,此事我心中已有计较,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
听此,沈同真抱拳道。
“父亲放心,我已经安排了锦衣卫入城,今日定让那沈敬亭此人有来无回。”
话音落下,沈同真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刻数十名手持绣春刀,身穿锦衣常服的锦衣卫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按计划行事,围而不攻。”
他对身旁锦衣卫百户低声吩咐,马鞭轻扬时,数十骑已如离弦之箭穿街而过。
此刻镇江城的一处街道,沈敬亭正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扳指。
郑桧垂手立在阶下,蒙面巾边缘渗出细密汗珠。
“大人,街口好像多了些生面孔。”
“莫不是那沈玄知道咱们要来请的外援不成。”
听此,沈敬亭剑眉倒竖,然后呵斥道。
“荒谬!”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宗师,如何能请的动如此多的宗师!”
“更何况,他镇江城沈家几分几两老子还是知道的。”
郑桧被呵斥得缩了缩脖子,可眼角余光瞥见街角那抹一闪而过的绯红,喉间还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