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过江龙!”
他最终,还是没敢当众作。
因为他知道,此刻谁敢阻拦这些被黄金冲昏了头脑的士卒,谁就会被这股疯狂的洪流,撕成碎片!
他重重地冷哼一声,扛起那柄陪伴他多年的巨锤,转身便走。
“咚!”
“咚!”
“咚!”
那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坎上,但那离去的背影,却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前所未有的狼狈与仓皇。
一场刁难,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
与此同时。
先锋营,中军主帐。
浓烈的酒气与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杂在空气中,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压抑气息。
名贵的虎皮地毯上,吕蒙瘫坐在地上。
他的脸肿得像个酵过度的猪头,嘴角挂着血丝和涎水,因为掉了几颗门牙,说话都含糊漏风。
那只被废掉的右手,被军医用木板草草固定住,无力地垂在一边。
“大……大哥……呜呜呜……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他的哭嚎声,像是破锣在响,刺耳至极。
“我的手……我的牙……那个家伙……他……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主位上,一名身形魁梧如铁塔的壮汉,正沉默地用一块鹿皮,反复擦拭着手中一柄寒光四射的斩马刀。
刀身宽阔,血槽深邃,一看便是饮过无数鲜血的凶器。
他,便是先锋营主将,吕方!
听到弟弟那不成器的哭诉,吕方擦拭刀身的手,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的眼神,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
这个废物。
连一个刚来的监军都收拾不了,被人打成这副德行,还有脸回来哭诉。
吕蒙见大哥不为所动,哭得更凶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大哥!他打了我不算,他还说……他还说你……”
“他就是个疯子!他连你的面子都敢折!这口气……这口气我咽不下啊!”
听此,吕方擦拭的动作,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与吕蒙有几分相似,却要凶悍百倍的面孔。
一道狰狞的刀疤从他的左眉一直劈到右边嘴角,让他看起来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虽然自家的弟弟是有些不成器。
但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
那个叫沈同真的锦衣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吕蒙打成这副惨状,打的,又何止是吕蒙的脸?
想到这里,吕方那双本就凶戾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闪烁着如同饿狼般危险而残忍的光芒。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冰冷的刀锋。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锦衣卫佥事……”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也敢在我吕方的地盘上,动我的弟弟?”
“呵……”
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从他喉咙深处出。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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