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张灯结彩,红绸从大门一直铺到正厅。今日是太玄与郡主订婚之日,中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好家伙,这排场比王爷寿宴还大!”赵宇穿着新的亲卫服,站在门口维持秩序。这身墨青制服绣着云纹,腰佩长刀,把他衬得英武不凡。
几个大胆的姑娘直往他手里塞香囊,赵宇哭笑不得:“各位姑娘,赵某孩子都俩了”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笑作一团,中州民风开放,定亲日图的就是个热闹。
府内,太玄一袭云纹青袍,正在接待宾客。这袍子不简单——用的是东海鲛绡,织入灵丝,暗合阵法,寻常刀剑难伤。
“恭喜先生!贺喜先生!”官员们堆着笑脸递上礼单,太玄淡淡回礼,宠辱不惊。
忽然门外一阵骚动。
“四皇子到——”
满堂宾客顿时安静下来。只见四皇子李真身穿一袭常服,笑着走进来:“今日不论君臣,只论亲朋!”这话说得漂亮,既显身份又不摆架子。
太玄迎上前:“殿下亲临,蓬荜生辉。”
四皇子执起太玄的手,看似亲热,实则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点——这是个暗号。太玄心领神会,面不改色:“殿下请上座。”
这边宾主尽欢,那边又传来通报:“八皇子遣使到——”
来人是个瘦高个儿,眼神飘忽,捧着一个锦盒:“八殿下公务繁忙,特命小人送上薄礼,恭贺先生订婚之喜。”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白玉鸳鸯——翅膀却是断的。
满堂哗然。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断翅鸳鸯,难成双对。
气氛一下子僵了。八皇子使者嘴角微翘,等着看太玄如何下台。
太玄却轻笑一声,取过玉器,转身就递给一旁献歌的歌姬:“既然八殿下送来这等助兴之物,便赠予姑娘们玩耍吧。”
歌姬先是一愣,随即会意,捧着断翅鸳鸯翩然一礼:“谢先生赏,谢八殿下赏!”声音清脆,打破僵局。
满堂宾客哄笑起来,那使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干站着。
四皇子在座上抿茶,眼中闪过赞许。
宴至中途,四皇子借更衣之机,与太玄在回廊“偶遇”。
“八弟此举,实在失礼。”四皇子摇头,“本王代他赔个不是。”
太玄微笑:“殿下言重了。”
四皇子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先生如今身份不同,中州虽好,终究不是京城。他日若有机会,还请来京一叙。”说着递过一枚玉符,“凭此符可直入我府。”
太玄接过玉符,心中明了。四皇子这是要招揽他,但手段比八皇子高明多了。
“一定。”太玄将玉符收起,既不热切也不冷淡。
四皇子满意点头,又寒暄几句便回去了。
太玄看着他背影,心中暗道。皇家子弟,果然没一个简单的。
后院厢房,礼品堆成小山。灵草、丹药、法器琳琅满目,王府管事正在清点。
太玄走进来,目光扫过,忽然停在一块灰扑扑的石头上。
“雷音石?”他拿起石头,轻轻一敲,出嗡鸣之声,隐隐有电光流转。
又拿起旁边一截枯木:“风魄木!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