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好笑至极,韩煜远这么多年自己过得不见得多健康,却认认真真的教育云朵:“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的,知道吗?”
他说完,推云朵去换衣服:“快快快,带你去吃好吃的。”
等人进了屋去换衣服,韩煜远看了看手上被啃了两口的冰淇淋。
很好吃吗?
他一向不喜欢这些,但从昨天她提出想买,再到今天早上以为家里没人的大早生啃,让韩煜远对冰淇淋产生了些许兴趣。
尤其是她啃过的凹坑处,都很可爱。
可爱得不得了。
仿佛万千诱惑,突然朝他而来。
韩煜远朝着小凹坑的引诱,低下头。
云朵换了身衣服,韩煜远问她,为什么不穿昨天新买的衣服。
云朵说还没整理呢,不知道哪件是哪件。
韩煜远笑了笑。
等上了车,他在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突然问云朵:“要不然,我们试着交往一下?”
云朵的瞳孔地震被韩煜远尽收眼底。
他靠边,将车停下,用一种带着戏谑的语气问云朵:“你来找我,你的未婚夫。但不想要试着交往?那你想干嘛?”
她千里南下,应当是做好决定了。
只要这个未婚夫不太差,她都能吃得下。
但他韩煜远怎么了?她为什么不愿意吃下他?
韩煜远伸手,指尖戳了戳云朵的脸颊:“啊?说话?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他一向不太会拐弯抹角,也担心太过拐弯抹角会曲解她的意思。
所以,韩煜远选择了直接开门见山。
他问云朵:“亲爱的未婚妻,你到底不满意我哪里?”
云朵缩了缩,想要躲开他戳在脸颊上的冰冷指尖。但她一缩,他就改用另一只手指戳她另一边的脸。
像是这一只手把她戳远了,他想用另一只手把她给戳回来。
他情绪不稳,没有耐心,不够包容,心眼小,还充满了恶趣味的,希望逗弄人。
哪一条都不符合云朵的喜欢,也不像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放在上一辈子,云朵会告诉他:“我有那么多人爱我,我凭什么喜欢这么乖戾的你啊?”
但现在,她暂时错误的落在了他的控制范围内,云朵知道,自己不能惹怒他。
她不能说他不好。
但把他说得太好了,不符合事实,她说不出口。
她只能说:“你有点凶,我怕有一天你会打我。”
然后,赵瑾年如她预料中的一样,极力的否认说:“我怎么可能会打你!”
他说了半天,却没有说“我从不打女人”。
人们撇清关系时,会下意识的拿出自己过往的作为,试图争辩。
他拿不出来,就证明,他没有能够争辩的依据。
所以,他不断保证的、对天誓的“我肯定不会打你的,你要放心”也不能被轻易相信。
云朵从不赌真心。
真心易变。
她认识了好多年好多年的季泽,天子娇子,光芒闪烁,一生顺遂,也照样说变就变。
她该相信的,从来都是一个人性格的底色。
赵瑾年不是一个好人。
即使在这一刻,此刻,他似乎对她有很多的真心。
但云朵从来没有缺少过爱和真心。
她不稀罕她觉得危险的真心。
她直觉,如果赵瑾年起疯,与季泽或许会不遑多让。
她要跑的,她得跑。
可她该怎么跑?赵瑾年看她看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