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苦你了。
她给他拿了毯子和枕头。
墨轩。准备回卧室时,她回头,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秦墨轩温柔地看着她: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哪怕你看不见我。
林清婉心里一暖,鼻子有点酸。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客厅里有个人在守护她。
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很陌生,又很安心。
凌晨三点,她起来倒水。
客厅很暗,只有窗外的月光。
秦墨轩没睡,坐在沙上看着窗外。
睡不着?他轻声问。
林清婉在他旁边坐下,你呢?
习惯性失眠。他笑笑,职业病。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
月光洒在地板上,像铺了一层银色的地毯。
墨轩,你说妈妈当年是不是也这样?林清婉突然问。
什么样?
明知道有危险,还是选择面对。
秦墨轩想了想:可能吧。勇敢大概是会遗传的。
我不勇敢。林清婉摇头,我其实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她的声音很轻,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失去你们。
秦墨轩侧过身看她:所以才更要面对,不是吗?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面对,才能真正保护想保护的人。
林清婉看着他,月光在他眼睛里闪烁。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靠过去,靠在他肩膀上。
但她忍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天早上,研讨会在苏黎世会议中心举行。
林清婉特意穿了一身职业套装,头盘起,看起来干练又优雅。
只是她紧张时还是会下意识地推眼镜,即使今天戴的是隐形。
记住,有任何异常立刻告诉我。秦墨轩在她耳边低声说。
会场很大,来自世界各地的医学精英齐聚一堂。
穆勒教授在入口等她:清婉,你来了。
教授。
来,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正说着,林清婉的余光扫到一个身影。
那个人一闪而过,但她看清了。
是个亚洲面孔,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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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他脖子上有一个纹身——黑色的凤凰。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清婉?穆勒教授察觉到她的异常。
没事,教授。她强作镇定,就是有点紧张。
穆勒教授慈祥地笑了: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都会紧张,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