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母亲日记里写过,父亲年轻时是大学教授,手指修长,很适合弹钢琴。
可是现在,这双手
对不起。她的泪水滑落,对不起,爸爸。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父亲不会过这样的生活。
如果不是她,父亲可以有更好的人生。
林小姐,时间到了。护士轻声提醒。
她摇摇头:我是医生,我要看他的病历。
护士愣了一下,看向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递过病历。
林清婉站在走廊里,翻看着病历。
越看,脸色越难看。
脑部多处出血,颅骨骨折,内脏挫伤她的声音在抖,这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是普通车祸?
主治医生叹气:现场勘查显示,是一辆大货车失控撞上的。
失控?林清婉抬起头,眼神很冷,刹车痕迹呢?
没有。
那不是失控。她咬着嘴唇,是蓄意谋杀。
主治医生一惊:您是说
我父亲这个伤,需要世界顶级的神经外科专家才能救。她合上病历,告诉我,江城有这样的专家吗?
没有。主治医生摇头,最好的办法是转院到京城或者上海,但病人现在的状态,根本经受不住长途转运。
林清婉闭上眼睛。
不能转院,本地又没有足够的专家。
这是死局。
我来。她睁开眼,我来救他。
主治医生惊讶,林小姐,虽然您是幽灵医生,但神经外科手术
我做过。她打断他,五年前在瑞士,我做过三例类似的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
这是谎话。
她确实做过神经外科手术,但只有一例,而且那次她是助手,不是主刀。
但她不能告诉医生。
她必须救父亲。
即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
可是您现在的状态主治医生看着她抖的手。
林清婉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停止颤抖。
我没事。
清婉。秦墨轩走过来,握住她的肩膀,你刚做完十二小时手术,现在需要休息。
我休息了。她倔强地说,在车里睡了五分钟。
那不叫休息。他的声音很温柔,你看看你自己,手在抖,脸色苍白,你这样怎么做手术?
那你要我怎么办?她忽然吼了出来,眼眶湿润,眼睁睁看着他死吗?那是我爸爸!我唯一的爸爸!
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秦墨轩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我知道。
她靠在他肩上,无声地哭。
我还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她哽咽,我还有太多话想对他说。
会有机会的。秦墨轩说,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救他。
林清婉吸口气,从他怀里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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