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加身又如何?我自一刀斩之!”
“守护……从来不是为他人口碑,只为……问心无愧!”
轰!
心渊之内,仿佛有什么枷锁被打破了。那本心之光愈璀璨,与太初之气的融合度陡然加快!破碎的道基在轰鸣,不是毁灭,而是新生前的重组!三源道晶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弥合,虽然距离完全恢复依旧遥远,但那股勃勃的生机,已然不可抑制!
外界,光茧骤然爆出刺目光芒,一股虽然虚弱、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磅礴的气息,自宁凡体内苏醒!
他眼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
眸中,不再是之前的深邃或凌厉,而是一种仿佛历经万古沉淀后的平静,以及在那平静之下,如同深渊潜流般的决绝与力量!
“宁凡!”
“你醒了!”
南宫婉与云璃喜极而泣,瞬间围拢过来。
兵主、烛龙、墨如渊亦是精神一振,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宁凡目光扫过众人,看到他们眼中的关切、疲惫与凝重,微微颔,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却异常清晰:“让诸位担忧了。”
他试着动了动手臂,体内传来阵阵虚弱与刺痛,道基远未痊愈,力量十不存一。但他能感觉到,那初生的“心渊”与正在重塑的道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密联系,只要本心不坠,道基便有了源源不断的生机源泉。
无需多问,通过心渊对周遭气息的敏锐感知,以及之前意识半醒时听到的片段,他已对外界局势了然于胸。
“中州联军,猎火者……都在外面了?”他平静地问道。
兵主点头,将当前困境快说了一遍。
宁凡听完,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反而露出一丝冰冷的弧度:“源噬欲使我举世皆敌,那我……便如他所愿。”
他目光转向兵主和烛龙:“前辈,可能感应到,那渊外大阵,最强与最弱之处在何方?”
烛龙龙目一闪:“玄玑老道主持的阵眼自然是最强点,但此阵需勾连地脉,葬兵渊地脉曾被伪源破坏,东南巽位,地气紊乱,是其薄弱环节。”
“好。”宁凡挣扎着,在南宫婉的搀扶下站起身,虽步履虚浮,脊梁却挺得笔直,“那便从巽位,杀出去。”
“你的身体……”南宫婉担忧道。
“无妨。”宁凡感受着心渊中流淌的力量,虽微薄,却足够纯粹,“有些账,总要亲自去收。有些路,注定要踏着血与火前行。”
他目光扫过众人:“此去凶险,前路未卜,诸位……”
墨如渊直接打断,狞笑一声:“废话少说!本宗早就看中州那帮伪君子不顺眼了!杀出去便是!”
兵主与烛龙亦是无言,但坚定的目光已说明一切。
南宫婉紧紧握住他的手,云璃则默默将净世琉璃灯的光辉笼罩在他身上。
宁凡不再多言,他深吸一口气,引动心渊之力,内景天地中那修复了近半的三源道晶微微一亮,虽无法调动强大神通,却有一股无形的“势”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那是属于他宁凡的,纵然身陷绝境、道基残破,亦不容轻侮的意志!
他抬步,向着葬兵渊东南方向,那被“九霄荡魔大阵”封锁的薄弱之处,一步步走去。
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
身后,兵主显化戮生剑意冲霄,烛龙搅动时序长河,墨如渊魔气滔天,南宫婉轮回净土隐现,云璃净世佛光普照……
如同一簇在狂风中摇曳,却誓要燃尽黑暗的……微末之火。
渊外,玄玑道人手持拂尘,脚踏祥云,身后是数十名气息浩荡的中州修士,正全力催动大阵,道道金光符文化作锁链,缠绕向葬兵渊。暗处,几双冰冷的眼睛,带着嗜血的贪婪,死死盯着渊内。
风暴,一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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