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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黑影截杀毒针破风(第1页)

山洞外的风雪停得像被掐断的弦。前一刻还在咆哮的朔风骤然哑火,只剩下细碎的冰晶从空中坠落,打在积雪上出“簌簌”的轻响,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秦越人坐在冰凉的岩石上,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头的青铜罗盘——三年前殷墟的瘴气在盘面上蚀出的裂纹,此刻摸起来比砂纸还要粗糙,边缘的铜绿蹭在指尖,留下淡淡的青痕。

掌心的镜纹烙印还在烫,像是揣了块刚从火堆里扒出来的烙铁。他低头看向胸口,兽皮袄下的皮肤隐隐透出金红的光,那光顺着血管游走,与心脏的跳动同频。《灵枢古卷》里“阴阳逆,乾坤摧”的字句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像师父临终前咳在他手背上的血,温热而沉重。

阿雪包扎伤口的动作猛地顿住。她正用细麻线给秦越人缝合后颈被毒藤划破的口子,针脚原本匀净得像绣出来的,此刻却歪歪扭扭地扎进皮肉里。秦越人疼得皱了皱眉,却没吭声——他看见少女的手在抖,玉笛不知何时已横在胸前,笛孔里还卡着半片刚才慌乱中扯断的竹叶。

“师兄,”阿雪的声音压得很低,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你听。”

秦越人屏住呼吸。风声停了,雪落的声音也仿佛被放大了百倍,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更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光着脚踩在雪上,轻得没有痕迹,却带着某种迫近的压迫感,顺着洞壁的缝隙渗进来。

阿雪突然抬头,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嘴角弯起的弧度却没抵达眼底:“看来咱们的‘度假时光’要提前结束啦?”她说话时,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小瓷瓶,瓶身冰凉,里面装着她用九星海葵的触须磨成的毒粉,粉色的粉末沾在瓶塞上,像极了去年在苗疆见过的毒蘑菇孢子,“这群不之客,怕是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谁?!”阿雪突然喝出声,声音撞在潮湿的岩壁上,弹回来的回音在狭小的山洞里荡开,惊得洞顶凝结的冰棱“啪嗒”一声坠落。冰棱摔在地上碎成齑粉,那清脆的响声在死寂里格外刺耳,像在为接下来的厮杀敲了声梆子。

阿雪整个人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羚羊。她梢扫过洞顶的钟乳石,带下来一串细小的冰珠,落在秦越人颈窝里,凉得他打了个激灵。少女的脊背挺得笔直,玉笛横在胸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虎口处还凝着昨天处理草药时被石片划破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莫急。”秦越人一把按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阿雪瑟缩了一下。他的目光像鹰隼般锐利,透过洞口的灌木丛望向外面,“这三人步法诡异,落脚时脚尖先着地,hee几乎不沾雪——是西域‘踏雪无痕’的功夫。而且他们的气息收得极敛,连呼吸都调得像山风,定是高手,不可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洞口。

月光像被谁掰断的银簪,斜斜劈进洞口,将黑影的轮廓切割得锋利如刀。他们穿着纯黑的夜行衣,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在黑暗里泛着幽绿的眼睛——那不是人类的眼白,而是瞳仁整个变成了墨绿色,像浸在毒液里泡了三天三夜的蛇眼。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脚印。秦越人盯着他们脚下的积雪,那些被踩过的地方竟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合拢,雪粒像有生命般往中间聚集,眨眼间就恢复了平整,仿佛从未有人踏过。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腥气提醒着他,这些不是幻影。

“交出破镜,饶你们不死。”为的黑影开口,声音像是生锈的铁板在互相刮擦,每个字都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感。他抬手时,秦越人看见他指间夹着三枚银针,针身细得像头丝,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针尖处隐约可见蜿蜒的墨绿色纹路,像极了毒蛇吐出的信子。

秦越人将阿雪往身后拽了拽,后背紧紧贴住潮湿的岩壁。洞壁渗出的冰水顺着衣领滑进脊梁,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却刚好压下了掌心镜纹传来的灼痛。他盯着那几枚银针,眉头拧成了疙瘩:“三阴蚀骨毒。”

“师兄认识?”阿雪的声音压得更低,玉笛往身前又送了送。

“嗯。”秦越人点头,声音里带着寒意,“取三阴之地的极寒之物——冰蚕的涎、雪蛛的螯、寒蛇的胆,混合着曼陀罗的花粉炼制而成。这毒遇血则化,侵入经脉后,会像万千冰锥在骨头缝里绞动,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把人活活疼死。”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三个黑影,“毒医门为了这破镜,倒是下了血本。”

“少废话。”为的黑影不耐烦了,手腕轻抖,三枚银针突然化作三道蓝线,直取秦越人的面门。银针划破空气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带着一股腥甜的风,闻得人头晕目眩。

“小心!”阿雪拽着秦越人往旁边一躲,银针擦着他的鼻尖飞过,“笃笃笃”钉进身后的岩壁里。针尾还在微微颤动,岩壁接触到银针的地方,竟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坚硬的石头以肉眼可见的度被腐蚀,留下三个深黑色的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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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人反手从怀里摸出两枚金针,屈指一弹:“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金针在空中划出两道金色的弧线,循着“手少阳三焦经”的走向,直取黑影的曲池穴——那是卸力的要害。

可就在金针快要碰到黑影的刹那,突然“滋”地一声响,像是烧红的烙铁插进了水里。黑影周身缠绕的淡淡黑雾突然涌上来,将金针裹在中间,原本亮闪闪的金针瞬间蒙上一层青灰,针尖以肉眼可见的度变黑、锈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三截。

“是西域邪医的‘蚀灵雾’!”阿雪惊呼,她曾在师父的医案里见过记载,“这雾专克医道灵气,咱们的金针伤不了他们!”

“有点意思。”为的黑影出一阵诡异的笑,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股腐烂的气息,“看来秦大夫也不是浪得虚名,竟认得‘三阴针’和‘蚀灵雾’。可惜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话音未落,另外两个黑影突然动了。他们的动作快得像鬼魅,手里的银针在空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针影里还夹杂着黑色的粉末——秦越人一眼就认出,那是苗疆的“腐骨散”,沾到皮肤就会溃烂流脓。

“九星海葵,给我撒!”阿雪突然将腰间的小瓷瓶掷向空中,粉色的毒粉在月光下炸开,像一团妖艳的云。同时她手腕翻转,玉笛在指间转了个圈,口中轻喝:“蔓藤缚!”

洞壁上原本干枯的藤蔓突然活了过来。那些藤蔓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迅抽出新绿的嫩芽,顺着地面蜿蜒爬行,转眼间就缠上了两个黑影的脚踝。藤蔓上的倒刺深深扎进黑衣人的夜行衣里,冒出淡淡的血珠。

“雕虫小技。”黑影嗤笑一声,竟直接抬腿,硬生生将缠在脚踝上的藤蔓扯断。断裂的藤蔓切口处流出绿色的汁液,落在雪地上,出“滋滋”的声响——那汁液也是有毒的。

秦越人趁机从怀里摸出更多的金针,这次他没有直取要害,而是将灵气灌注在针尖,让金针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专挑黑衣人手腕的穴位打。他知道,只要能逼得对方松掉银针,就能有喘息的机会。

可黑衣人显然受过严苛的训练,手腕翻转间就避开了大部分金针,偶尔被刺中的地方,也只是微微一顿,随即就恢复如常,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秦越人心里一沉——这些人要么是练了某种硬功,要么就是……根本不是活人。

就在这时,一枚银针贴着秦越人的耳畔飞过,带起一缕丝。他侧身急躲,衣摆却被针尖擦过,瞬间冒出黑烟。布料被腐蚀出一个焦黑的窟窿,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像是烧塑料的味道,混合着山洞里原有的腐叶味和霉味,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师兄!”阿雪急得快要哭出来,玉笛突然指向为的黑影,笛孔里射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针——那是藏在玉笛里的蛊针,针头上裹着苗疆特有的“睡蛊”,中者会陷入昏迷。

黑影显然没料到玉笛里还藏着机关,被针射中肩头,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在伤口处,蛊针竟被他硬生生逼了出来,落在地上化作一滩黑水。

“找死!”黑影彻底被激怒了,双手齐,数十枚银针如暴雨般射来。秦越人将阿雪紧紧护在怀里,闭上眼睛的瞬间,掌心的破镜碎片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嗡——”

碎片出蜂鸣般的尖啸,突然从他掌心悬浮而起。七块碎片在空中自动拼合,组成半面铜镜,镜面爆出耀眼的金光,光芒中隐隐有古老的符文在流转,像《灵枢古卷》上那些看不懂的朱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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