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镇的联队长指挥部里,煤油灯的光将高桥正雄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里攥着松井次郎的供词,指节因用力而白——那个被俘的飞鸢队长不仅招了空港防御,还泄露了更致命的消息:斩妖队有了能从天上跳伞的部队,甚至能精准侦查到铜炮运输路线。
“一群土八路,竟然有了飞天的本事。”高桥将供词拍在桌上,对面站着一名身着黑色作战服的军官,肩章上的黑鹰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松本君,你的‘黑鹰小队’,该动一动了。”
松本一郎躬身行礼,他的作战服袖口绣着三道银线,代表着在蛮兵精锐部队中的十年资历:“联队长放心,黑鹰小队组建三年,未尝一败。这次定要把斩妖队的跳伞部队抓回来,让他们知道皇军的厉害。”
高桥走到地图前,指着青狼谷西侧的鹰嘴崖:“据松井交代,他们的空降小队常在这一带活动。你带二十名队员,伪装成运输队,引他们出来——记住,要活的,我要亲自审问他们的跳伞秘诀。”
松本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请联队长放心,黑鹰小队配备的‘三八大盖’加装了瞄准镜,射程比他们的土枪远两倍;还有新式手雷,一炸就是一片——对付土八路,绰绰有余。”
一、黑鹰小队:蛮兵的“尖刀”出鞘
次日清晨,三辆覆盖着油布的马车驶出黑石镇,朝着鹰嘴崖方向行进。马车旁的二十名蛮兵穿着灰色布衣,看起来和普通运输护卫没两样,但腰间的手雷、肩上的步枪都透着精悍——这正是松本率领的黑鹰小队,每个人都经过两年以上的格斗、射击、伪装训练,是高桥手中最锋利的尖刀。
“队长,前面就是鹰嘴崖,斩妖队的人真会来?”一名队员压低声音问,他的步枪枪口缠着布条,走路时脚步轻盈,没有丝毫声响。
松本趴在马车顶部,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的山林:“斩妖队的情报很准,肯定会盯着铜炮运输。他们以为我们是普通护卫,一定会动手——注意隐蔽,等他们靠近了再打。”
他的判断没错。此时,在鹰嘴崖东侧的树林里,李二柱正带着空降侦骑小队的四名队员潜伏着。昨天侦查到铜炮运输后,杨岩芯预判蛮兵会加强护卫,特意让他们再来侦查,没想到真遇到了“运输队”。
“队长,只有二十个护卫,武器是三八大盖,看起来不厉害。”一名队员低声汇报,手指扣在改良弩箭的扳机上——这把弩箭是赵老栓刚改的,射程比之前远了三十步,箭头淬了麻药。
李二柱盯着马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你看他们的脚步,落地很轻,不像是普通蛮兵;还有,他们的布衣草鞋太新,不像是跑运输的。”他刚说完,就看到一名“护卫”趁转身时,快扫了一眼树林方向,眼神锐利如鹰。
“不好,是陷阱!”李二柱猛地压低身体,话音刚落,“砰砰砰”的枪声就响了起来,身边的树干瞬间被打穿几个洞。
松本从马车顶部跳下来,拔出指挥刀:“开火!把他们逼出来!”二十名黑鹰队员立刻分成四组,两组依托马车形成火力点,两组向树林包抄,射击动作精准划一,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往队员们的隐蔽处钻。
一名队员躲闪不及,手臂被擦伤,疼得闷哼一声。李二柱咬牙骂道:“这群杂碎是精锐!快撤,往山谷方向退!”他猛地起身,射出一支弩箭,正中一名包抄队员的膝盖,那队员惨叫着倒地,其余人却丝毫未乱,立刻有人接替他的位置,继续推进。
这是斩妖队第一次遭遇如此难缠的对手。以往的蛮兵要么一窝蜂冲锋,要么溃散逃窜,可这支部队不仅射击精准,还懂得交替掩护、分路包抄,战术素养远普通部队。
二、林间周旋:技术与战术的初次碰撞
“往这边!”李二柱带着队员钻进一处狭窄的山谷,这里两侧是陡峭的石壁,只能容两人并行,能有效化解对方的包抄。他靠在石壁上,快检查队员伤势:“伤得怎么样?还能打吗?”
“队长,没事!就是这蛮兵太准了,根本抬不起头。”受伤的队员咬着牙,用布条包扎好伤口,“他们的枪好像比之前的远,咱们的土铳打不到他们。”
李二柱摸出腰间的信号弹,朝着天空射——红色的光焰在林间格外醒目,这是约定的求救信号。他知道,仅凭小队的弩箭和短铳,根本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必须等主力支援。
松本追到山谷口,没有贸然进入:“他们被困住了,派两个人守住入口,其他人绕到山谷另一侧,用手雷炸他们!”他经验丰富,知道狭窄地形易守难攻,打算用火力优势逼对方现身。
两名队员刚靠近山谷入口,就被李二柱的弩箭射中手腕,步枪掉在地上。松本脸色一沉:“这群土八路的弩箭很准,注意隐蔽!”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枚手雷,拉响引信后朝着山谷里扔去——“轰”的一声巨响,碎石溅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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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烟尘中,李二柱咳嗽着站起身,还好他带着队员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没被炸到,但胸口阵阵闷,“这群杂碎还有手雷,得想办法反击。”他摸出杨岩芯给的“烟雾弹”——其实是裹着硫磺和硝石的陶罐,点燃后能冒出浓烟,“等会儿我扔烟雾弹,咱们从右侧的陡坡爬上去,绕到他们后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林羽带着十名队员骑着战马赶来,每人手里都提着掷炮:“李二柱!坚持住!”他看到山谷口的蛮兵,立刻下令,“掷炮准备,目标山谷口火力点,放!”
三枚掷炮带着呼啸声落在蛮兵中间,虽然没炸到人,却把他们逼得连连后退。松本没想到斩妖队的支援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有火炮:“撤!往回走,引诱他们追击!”他知道黑鹰小队擅长运动战,打算把斩妖队引到开阔地再打。
林羽正要下令追击,却被赶来的杨岩芯拦住:“别追,这支部队是故意撤退的,前面肯定有埋伏。”他刚收到苏妙音的情报,说黑石镇调出了一支精锐部队,代号“黑鹰”,专门执行特种任务。
三、杨岩芯的应对:以“精”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