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县的校场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往日里用于操练的土坡前,新搭起了一座丈高的土台,台侧立着两根松木杆,一根缠绕着红布,另一根还空着——那是留给新军旗的位置。天刚蒙蒙亮,龙炎军的士兵们就已列队等候,连反正不久的降兵们也早早换了干净的粗布衣裳,眼神里满是期待——今天,是“斩妖队”换名字的日子,也是他们真正成为“正规军”的日子。
杨岩芯站在土台后,手里攥着一块红绸,绸布下裹着新的军徽模具——那是赵老栓连夜用铜片锻打的,正面是盘旋的龙纹,龙爪下托着一团火焰,背面刻着“抗蛮守土”四个字。“杨先生,军旗绣好了!”苏妙音快步走来,手里捧着一面灰布军旗,旗面中央是用红丝线绣的“龙炎军”三个大字,字的两侧各绣着一条火龙,边角缀着黑布镶边,风一吹,旗面猎猎作响。
“好!”杨岩芯接过军旗,指尖拂过红丝线绣的字迹,“‘龙’为我族根基,‘炎’为焚尽蛮寇的斗志,这面旗,以后就是咱们的魂。”他转头看向林羽,林羽正帮士兵们整理衣襟,往日里总挎在腰间的长刀,今天被系得格外整齐,刀鞘上还缠了一圈红布——那是他从斩妖队时期就带在身边的旧物,如今要陪着队伍走向新的阶段。
“老林,你当年拉起来的斩妖队,今天要换名字了,心里没舍不得吧?”杨岩芯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林羽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舍不得啥?斩妖队是为了斩蛮妖,龙炎军也是为了抗蛮守土,名字变了,根没变!再说了,现在队伍大了,有正规样了,总不能还叫‘斩妖队’,让蛮兵笑话咱们是草台班子。”
一、更名筹备:从“斩妖”到“龙炎”的内核转变
(一)名字的敲定:凝聚共识的三天讨论
更名的想法,是杨岩芯在整合反正降兵后提出的。三天前,他召集林羽、苏妙音、李大头、赵老栓等核心成员,在指挥部开了整整一夜的会。当时桌上摆着十几个备选名字,有“抗蛮军”“北境军”“龙虎军”,甚至还有李大头提议的“反正军”——他总想着提醒弟兄们“反正归正”的初心。
“‘抗蛮军’太直白,少了点精气神;‘北境军’局限了地域,咱们以后要打的是整个北境的蛮兵,甚至要把他们赶出去,不能只守着一块地方;‘反正军’……”杨岩芯看向李大头,语气温和却坚定,“李团长,你的心意我懂,但咱们现在是一支整体的队伍,不管是老斩妖队的弟兄,还是反正的弟兄,都是一家人,不用特意强调‘反正’,咱们都是抗蛮的兵。”
李大头脸一红,挠了挠头:“杨先生说得对,是俺想窄了。”
苏妙音这时推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龙炎军”三个字,旁边还画了个简单的龙纹图案:“‘龙’是咱们龙国的象征,不管是老弟兄还是反正的弟兄,一听‘龙’字,就有归属感;‘炎’像火,既能烧蛮兵,也能暖民心,而且‘炎’和‘延’谐音,寓意咱们的抗蛮事业能延续下去,直到把蛮兵赶出去。”
赵老栓也点头:“俺觉得行!俺给兵械坊的工匠们说了,要是叫‘龙炎军’,俺就给每把铳枪上都刻个小龙纹,让弟兄们拿着枪就有劲儿!”
林羽最后拍板:“就叫龙炎军!明天就办仪式,让弟兄们都知道,咱们现在是正规的抗蛮队伍,不是以前的散兵了!”
(二)仪式的细节:从军旗到徽章的正规感
为了让更名仪式有“正规军”的样子,杨岩芯和苏妙音花了两天时间打磨细节:
·军旗:由民团的姑娘们连夜绣制,灰布底(耐脏,适合战场),红丝线绣“龙炎军”,两侧火龙用金线勾边(赵老栓特意从县城缴获的蛮兵物资里找出的金线),旗杆顶端装了个铜制的龙,龙嘴里衔着一枚小铃铛,风吹时会响,方便行军时识别旗帜方向。
·军徽:赵老栓带领工匠锻打,铜制圆形,直径两寸,正面龙纹托火焰,背面刻“抗蛮守土”,缀着红布条,能别在军装领口——之前弟兄们的军装五花八门,有粗布衣,有缴获的蛮兵服,杨岩芯让人收集了一批灰布,统一裁制成简单的军装,虽然款式一样,但缀上军徽,立刻有了统一感。
·仪式流程:先由杨岩芯宣读更名令,再由林羽升起新军旗,接着杨岩芯给各营授旗(当时已有三个主力营:林羽的一营、李大头的二营、王铁山的三营),最后全体士兵宣誓——誓词是苏妙音拟定的,简单好记,却字字铿锵:“我为龙炎,抗蛮守土;不欺百姓,不怯强敌;若违此誓,军法不饶!”
(三)百姓的参与:民心向背的见证
杨岩芯特意让民团通知周边村寨的百姓来观礼——正规军不仅要让士兵认同,更要让百姓认可。百姓们早早来了,有的带着自家做的馒头,有的提着热水,还有的带着孩子,挤在校场外围,好奇地看着搭起的土台和新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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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改叫‘龙炎军’了?”一位老大娘拉着身边的民团姑娘问。
“是啊大娘,以后咱们这队伍就是正规军了,能更好地打蛮兵!”姑娘笑着回答。
“好!好!”老大娘连连点头,“之前斩妖队就护着咱们,现在成了正规军,肯定更厉害!俺今天特意蒸了馒头,给弟兄们垫垫肚子。”
二、更名仪式:从“草台班子”到“正规军”的亮相
清晨巳时,仪式正式开始。校场上的士兵们列成三排,林羽的一营站在最前,军装最整齐(多是之前缴获的统一布料);李大头的二营次之,反正的弟兄们特意把新领的军徽擦得亮;王铁山的三营负责外围警戒,眼神警惕地盯着远方,防止蛮兵突袭。
(一)升旗:龙炎旗飘扬的瞬间
林羽双手捧着军旗,一步步走上土台。他的步伐比平时更稳,往日里略带鲁莽的眼神,此刻满是庄重——他还记得第一次举起“斩妖队”的破旗时,身边只有十几个弟兄,如今站在这里的,是近两千人的队伍。
“升龙炎军旗!”杨岩芯高声下令。
林羽将军旗系在旗杆上,两名士兵合力拉动绳索,灰布军旗缓缓上升,金线勾边的火龙在阳光下闪着光,龙顶端的铃铛随风轻响。校场上的士兵们不约而同地挺直腰板,连呼吸都放轻了——那面旗,不仅是一个名字,更是他们抗蛮的信念。
“敬礼!”林羽拔出腰间的长刀,举过头顶。
“敬礼!”两千多名士兵同时举枪(铳枪)或拔刀,动作或许不算完全整齐,但眼神里的坚定却一模一样。校场外围的百姓们也安静下来,看着那面飘扬的龙炎旗,有人悄悄抹了眼泪——他们太久没见过真正为百姓打仗的正规军了。
(二)授旗:各营的责任与认同
升旗后,是授营旗的环节。各营的营旗比军旗小一号,同样是灰布底,红绣营号,比如一营的旗上绣“龙炎军一营”,边角缀着不同颜色的布条(一营红、二营黄、三营蓝),方便战场识别。
杨岩芯先将一营营旗递给林羽:“林营长,一营是老弟兄的根基,以后要做龙炎军的‘尖刀’,冲锋在前,不退半步!”
林羽双手接过营旗,声音洪亮:“请杨先生放心!一营弟兄绝不辱没龙炎军的名声!”
接着是李大头的二营:“李营长,二营多是反正的弟兄,你们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叛徒’,而是抗蛮的好汉。这面营旗,代表龙炎军对你们的信任,以后要守住这份信任!”
李大头接过营旗,眼眶有些红:“杨先生,二营弟兄以后就是龙炎军的人,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
最后是王铁山的三营:“王营长,三营负责防御和侦查,是龙炎军的‘眼睛’和‘盾牌’,要盯紧蛮兵的动向,守住咱们的根据地!”
王铁山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接过营旗后,只说了两个字:“死守!”但这两个字,却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