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县校场的青石板地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晨霜。天还未亮透,东方天际只泛着鱼肚白,龙炎军各部队已整齐列队——破甲营的士兵扛着油光锃亮的无后坐力炮,炮管在微光中泛着冷光;步兵连的队列里,短铳斜挎在腰间,手榴弹袋鼓鼓囊囊;防空部队推着改良床弩,弓弦早已拉满,箭槽里的穿甲箭蓄势待;突击队的飞鸢手们背着折叠式飞鸢,帆布上还沾着昨夜调试时的桐油痕迹。
校场中央的高台上,一面红色“龙炎军”大旗被晨风猎猎吹动,旗角扫过台前的铜鼓,出“啪嗒”轻响。杨岩芯身着洗得白的军装,腰间别着那把从蛮兵手里缴获的指挥刀,一步步走上高台,身后跟着林羽、钱宝才、苏妙音、赵老栓四位核心将领,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踩得木梯“咯吱”作响。
台下的士兵们瞬间安静下来,数千道目光汇聚在高台上,有紧张,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毕竟这次面对的是蛮兵的天鸢集群与新型铁甲车,更有那支能出闪电的神秘部队。杨岩芯抬手压了压,校场里连风吹过旗帜的声音都变得清晰起来。
“弟兄们,再过三个时辰,咱们就要出,去打一场硬仗!”杨岩芯的声音不用号角放大,却能传遍校场每个角落,这是他连日来对着山谷练习的成果,“但在出前,咱们得先搞清楚,咱们为什么而打,为谁而打!”
一、战前集结:从“紧张”到“坚定”的士气转变
(一)各部队的战前状态
破甲营队列前,钱宝才正逐个检查士兵的装备——他手指划过无后坐力炮的炮管,确认没有杂物;翻开士兵的弹药袋,看破甲地雷的引信是否完好。“都把腰带勒紧!待会儿行军别掉了装备!”他拍了拍一个年轻士兵的肩膀,那士兵叫王小六,脸上还带着稚气,双手紧紧攥着炮架,指节白。
“钱营长,俺……俺有点怕。”王小六压低声音,“听说蛮兵的铁甲车能挡铳枪子弹,俺们的地雷真能炸穿吗?”
钱宝才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从蛮兵铁甲车上拆下来的装甲板,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一枚破甲地雷的引信:“你看,这装甲板厚半寸,俺们的破甲地雷里装了三倍的炸药,能炸穿一寸厚的铁板,别说半寸,就算一寸也能炸穿!上次演练,俺们三枚地雷就炸坏了模拟铁甲车,你怕啥?”他说着,还演示了一遍地雷的引爆流程,王小六的眼神渐渐从紧张变成了坚定,攥着炮架的手也放松了些。
步兵连那边,林羽正带着士兵们做战前热身——他们两两一组,练习短铳的快射击与手榴弹的投掷。“记住,甲胄飞兵的铁板甲关节处有缝隙,铳枪子弹打那里最管用!”林羽拔出长刀,指着自己的肩膀和膝盖,“就打这些地方,一枪就能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士兵们跟着比划,动作从生疏到熟练。一个叫李虎的士兵,之前在防空作战中受了伤,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却执意要参加战斗:“林队长,俺胳膊没事,能开枪,能扔手榴弹,别把俺留下!”林羽检查了他的绷带,确认伤口已经结痂,点了点头:“好,你跟在俺身边,俺护着你!”李虎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举起短铳喊了声“好嘞!”
防空部队的周虎则在调试床弩的瞄准镜——他让士兵们将床弩对准校场远处的树干,调整准星,直到十字线精准对准树干中心。“曳光弹都装在最前面,打‘黑鸢号’时先射曳光弹,给其他床弩标记位置!”他拿着望远镜,观察士兵的瞄准情况,时不时纠正:“左边那个,准星偏了!再往左调半寸!”
突击队的陈风正给飞鸢手们检查飞鸢的帆布——他手指摸过帆布的接缝处,确认用桐油浸过的布料没有破损。“夜里飞行,别开夜光灯太亮,免得被蛮兵现!”他递给每个飞鸢手一个萤火虫光粉制作的“微光灯”,“就用这个,够看清操控杆就行。”
(二)老兵的“传帮带”
校场角落,几位参加过多次战斗的老兵正给新兵们讲之前的战斗经历——老兵张大河,脸上有一道刀疤,是上次夜袭蛮兵营地时留下的,他正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落马坡的地形:“落马坡左边有个陡坡,蛮兵的铁甲车到那里会减,咱们的地雷就埋在那附近,一准能炸到!”
新兵们围在周围,听得入迷。“张大哥,蛮兵的机枪厉害吗?”一个新兵问。
张大河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弹片:“这是上次蛮兵机枪子弹的弹片,俺们的掩体能挡住!而且俺们的防空铳能打两百步,蛮兵的机枪只能打一百五十步,他们打不着俺们,俺们能打着他们,你说谁厉害?”新兵们都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另一位老兵王二,之前是猎户出身,擅长狙击,他正教新兵们如何用望远镜观察目标:“看的时候别眯眼,把眼睛贴紧望远镜,调整焦距,直到看清目标的细节。蛮兵的飞鸢翅膀上有编号,看清楚编号,就能知道是哪个编队的!”新兵们轮流拿着望远镜练习,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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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预备队的特殊准备
预备队的王勇正带着士兵们测试改良后的接地盾——这接地盾比之前厚了一倍,用两寸厚的铁皮制作,下面装着三根铁脚,能插入土里。“都试试,能不能挡住‘闪电’!”王勇让人用铜丝连接电池,模拟蛮兵神秘部队的闪电武器,电流通过铜丝传到接地盾上,瞬间导入地下,没有对盾牌后的士兵造成任何影响。
“太好了!这接地盾真管用!”士兵们欢呼起来。王勇却没放松:“别高兴太早!蛮兵的闪电武器可能比这个强,咱们还要小心!”他让士兵们两两一组,练习接地盾的快架设,确保在遇到神秘部队时,能在三十秒内架好盾牌,形成防御阵型。
二、英雄表彰:以“榜样”点燃士气
(一)表彰战斗英雄
杨岩芯在高台上,宣读了之前战斗中的英雄名单:“陈风小队,在黑风口侦察中,成功获取蛮兵天鸢工厂的情报,记大功一次!”
陈风听到名字,立刻出列,快步走上高台。杨岩芯从苏妙音手里接过一枚用铜片制作的“战功章”,别在陈风的胸前:“你带领小队,深入敌后,不怕危险,是龙炎军的英雄!”陈风敬了个礼,声音洪亮:“谢杨先生!俺只是做了俺该做的!下次侦察,俺还能去!”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飞鸢手们更是激动地喊着“陈队长好!”
接下来是林羽:“林羽率领步兵连,在防空作战中,围歼甲胄飞兵十余人,保护了兵械坊,记大功一次!”林羽走上高台,杨岩芯给他别上战功章:“你作战勇猛,指挥得当,是步兵连的骄傲!”林羽咧嘴一笑:“谢杨先生!下次打甲胄飞兵,俺们还能多歼敌!”
钱宝才、周虎、苏妙音、赵老栓也都受到了表彰——钱宝才因改良无后坐力炮记功,周虎因防空作战指挥记功,苏妙音因获取关键情报记功,赵老栓因改良武器记功。每一个人上台时,台下都响起热烈的掌声,士兵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不少人还小声说:“俺也要立战功,也要得战功章!”
(二)英雄代表言
陈风作为英雄代表,站在高台上言:“弟兄们,俺之前也怕过蛮兵的飞鸢,怕过他们的机枪,但俺们有杨先生的指挥,有赵老栓师傅做的好武器,有百姓们的支持,俺们怕啥?上次侦察,俺们遇到蛮兵的巡逻飞鸢,靠杨先生教的伪装术,靠赵师傅改的飞鸢,成功躲开了他们,还摸清了他们的工厂!这次反攻,俺们突击队一定能炸了天鸢工厂,让蛮兵的飞鸢飞不起来!”
他的话刚说完,台下就响起了欢呼声:“炸了天鸢工厂!”“让蛮兵飞不起来!”
林羽也走上前,举起短铳:“弟兄们,蛮兵的甲胄飞兵虽然穿着铁板甲,但他们不是铁打的!俺们的铳枪能打穿他们的关节,俺们的手榴弹能炸得他们粉身碎骨!上次俺们打落了三架飞鸢,这次俺们要打落更多!要让蛮兵知道,柳林县是俺们的,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炸就炸的!”
台下的士兵们跟着喊:“打落更多飞鸢!”“守护柳林县!”士气瞬间被点燃,之前的紧张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激昂的斗志。
三、领袖动员:以“家国”凝聚人心
(一)回顾蛮兵罪行:激复仇怒火
杨岩芯走到高台边缘,目光扫过台下的士兵,声音变得沉重:“弟兄们,你们还记得吗?去年蛮兵攻占青石镇时,烧了咱们的房子,杀了咱们的亲人!李大叔的儿子,才十岁,就被蛮兵的飞鸢炸弹炸死;王大娘的丈夫,为了保护粮食,被蛮兵的机枪打死!这些血债,咱们能忘吗?”
台下的士兵们沉默了,不少人的眼睛红了——李大叔和王大娘是柳林县的百姓,士兵们都认识。王小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家乡就在青石镇,去年蛮兵攻占时,他的父母都死在了战火里,是龙炎军救了他。
“不能忘!”王小六突然喊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
“不能忘!”其他士兵也跟着喊,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校场周围的树木都在摇晃。
“对,不能忘!”杨岩芯的声音也提高了,“这次反攻,就是为了给死去的亲人报仇,就是为了把蛮兵赶出咱们的土地,让咱们的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让咱们的孩子能不用再躲炸弹,不用再怕蛮兵!”
(二)展示战斗优势:增强必胜信心
杨岩芯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对台下喊:“赵老栓师傅,把咱们的新家伙带上来!”
赵老栓立刻指挥工匠们,推着三辆马车走上校场——第一辆马车上,放着改良后的接地盾与穿甲弹;第二辆马车上,是新造的“燃烧箭”,箭头上涂着硫磺与磷粉;第三辆马车上,是十枚“重型燃烧弹”,比普通燃烧弹大两倍,外面裹着铁皮。
“弟兄们看!”赵老栓站在马车旁,拿起一枚穿甲弹,“这穿甲弹,能打穿蛮兵铁甲车的尾部动机,就算他们的铁甲车再硬,也挡不住!这燃烧箭,一射到蛮兵的飞鸢上,就能烧穿帆布,让他们的飞鸢坠毁!这重型燃烧弹,能烧半个时辰,够把天鸢工厂的熔炉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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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们还现场演示了穿甲弹的威力——他们将一块蛮兵的装甲板放在地上,用无后坐力炮射穿甲弹,“砰”的一声,穿甲弹瞬间穿透装甲板,在地上留下一个洞。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然后爆出热烈的掌声。
苏妙音也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份情报:“弟兄们,根据最新探报,蛮兵的天鸢还在调试,铁甲车的燃油只够行驶五十里,神秘部队暂时没有异动!咱们的侦骑航空兵已经摸清了他们的布防,咱们的计划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