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攻打潼关?呵呵,大义面前,这不算什么。”
…
长安秦王府,万民宫前,李存礼整了整衣冠,在侍从引领下跨过高高的门槛。大殿内,龙威严,王椅却空无一人。一位身着深紫官袍的男子含笑迎上前来。
“在下秦国礼部尚书赵奢,见过李将军。”
李存礼目光微动:
“赵尚书,秦王怎地不在?”
“秦王日理万机,素喜去民间感受百姓疾苦。”
赵奢笑容可掬,
“便由在下来接待将军。”
“李将军请坐。”
赵奢引他来到偏殿。二人相对跪坐。侍从奉上清茶,赵奢歉然道:
“秦王不喜劳民伤财,这茶水若不合将军口味,实在抱歉。”
“在下怎会嫌弃。”
李存礼举杯一饮而尽,
“长安如此繁华,比之洛阳也不遑多让,令在下佩服。在下此来,是奉监国之命,问问秦国是否需要援助。”
“秦国并无战乱,何来援助一说?”
“哦呵呵,”
李存礼轻笑,
“秦国援岐,损耗国力。监国愿兵援助。”
赵奢神色不变:
“监国若是想兵,大可从朔州、太原二地兵,与秦国何关?”
李存礼以指蘸茶,在案上勾勒地图:
“监国从朔州兵,攻漠北大军后方。再派一军借道秦国,便无需渡过黄河天险,正面支援银州。几方夹击,漠北必溃不成军。”
“监国真是有心了。”
赵奢淡然一笑,
“只是以岐国国力,漠北绝拿不下一州一府。好意,秦国谢绝了。”
李存礼眉头微蹙。看来林远真不在秦国,那是否可以直接以秦王忤逆天子的名义,拿下潼关?
“有客人。”
赵奢忽然望向殿外。李存礼顺着他目光看去,不禁一怔:
“岐王?”
“怎么,”
李茂贞缓步而入,
“本王不能在长安吗?”
“在下冒犯了。”
李存礼连忙起身,
“只是漠北来犯,在下还以为岐王在前方杀敌。”
“岐国自有人看着。”
李茂贞语气平淡。李存礼暗自诧异:难道林远去银州,让李茂贞来坐镇长安?这两人什么神经,用得着这样换来换去吗?
寒暄片刻后,李存礼满腹疑惑地离开长安。马车驶出城门时,他回头望了眼巍峨的城墙,实在想不通这般布置的深意。
…
银州城外,黑云压城,休整半月后,漠北铁骑如黑色潮水般再次涌来,遮天蔽日的骑兵阵列让银州城墙显得格外脆弱。城楼指挥所内,一男子正凝神注视着沙盘,将代表援军的旗标插在银州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