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终究避不过,始终是一个命字。”
她以法器指向石壁上的魃阾石:
“这圣物被世人争抢,却是囚禁我的枷锁。昔日他助我暂得自由,终究再度被困。岁月于我已无意义,但我不能再等。能解此困的,唯有与神鹰雄库鲁同至的勇士。”
陆柄不敢妄言。多阔霍忽然静默良久,方才开口:
“走吧,不必在此虚耗光阴。你们的敌人,就在身边。”
“前辈,”
“述里朵欲得魃阾石,降臣追寻九垓之境,所求各异。你们该先去对付那个小家伙——他对你们而言,并不容易应付。”
“小家伙?”
“嗯。”
多阔霍缓缓坐回石台,
“最后相劝:尔等回中原,莫要卷入此事。否则,死亡终将降临。”
陆柄默然行礼,退出石洞。
“如何?”
周胜急问,陆柄摇头说道:
“她言语玄奥,但始终劝我们返回中原,要殿下莫问漠北之事。”
“还有呢?”
“她说敌人就在我们身侧,要小心一个小家伙,或许是拔里神肃。”
“这些高人说话总爱打哑谜?”
周胜皱眉,
“她可曾说如何助她脱困?”
“未曾。或许,她自己也未必清楚。”
…
暮色渐沉,漠北大营内,皮鞭破空声不绝于耳。一名士兵正挥鞭抽打着阿苾的后背,遥辇弟弟悠闲地坐在她面前的箱子上,语带讥讽:
“有人擅闯楮特部,你竟敢隐瞒不报。这二十鞭,让你长个记性。”
阿苾咬紧牙关强忍痛楚,仍不得不低头谢恩:
“谢皇后恩典,未克扣我部粮草。”
哈哈!我们的小阿苾看来真的长大了,倒是懂事了,再过几年,兴许就成了一个大美人了。”
遥辇弟弟舔了舔嘴唇,俯身寻找酒壶。
鞭至第十下时,抽打声戛然而止。遥辇弟弟不耐地抬头:
“没力气了?继续打!”
见士兵未有动作,他抬眼望去,慌忙起身抚胸行礼:
“参见大元帅。”
耶律尧光松开制住行刑士兵的手,待其退下后,亲自扶起阿苾:
“楮特部夷离堇,为何受此刑罚?”
“这是皇后谕令。大元帅,我也是奉命”
“母后命你施鞭刑,可曾让你羞辱一部领?遥辇弟弟,对待夷离堇,当有起码的尊重。”
“末将知错!这就去领罚!”
遥辇弟弟仓皇离去。耶律尧光查看阿苾皮开肉绽的后背,轻叹道:
“你年纪尚幼,如何受得住这般刑罚。”
他示意士兵取来一个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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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特地从长安购回的烈酒,且忍一忍。”
酒液浇落瞬间,阿苾痛呼出声。耶律尧光的侍从奉上干净衣袍,耶律尧光亲手为她披上。
“谢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