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身,绝非良策。”
“若非生死关头,她绝不会捏碎我给她的玉牌!”
多阔霍手持木制法杖缓步走来,杖端的骨铃出细微脆响:
“你能护住身边人一世周全么?今日你在阴山,她在山外。若他日你在中原,又当如何?”
“没有那么多如果!”
见林远执意欲行,多阔霍幽幽叹息:
“放心,他们踏入阴山的那一刻我便感知到了。那小家伙的树女虽诡谲,但如今的漠北奥姑也不是等闲之辈。更何况。”
她突然顿住,法杖上的骨铃无风自动。
“有人正在助她。而且,我感应到了,很奇特的气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洞外突然传来海东青的厉啸,林远腰间的药轮自震颤起来。多阔霍抬头望向洞顶的裂隙,眸光深邃:
“龙气,想不到,如今的漠北,也会有龙气。”
…
拔里神玉周身黑气翻涌,威压如潮水般节节攀升。何醉竹一声撕下衣袖,将匕与手掌紧紧缠绕。
“王妃快些离开,属下断后!”
“你既是夫君的人,我怎么能把你留下?”
“为主分忧,死得其所!”
何醉竹如离弦之箭突刺而去,匕直取拔里神玉心脉。拔里神玉竟徒手攥住刃锋,血液顺着腕骨滴落。
“被关得太久了。”
他痴痴笑着,
“一出来就遇到这么好的玩物。”
匕在掌中纹丝不动。何醉竹瞳孔骤缩,眼见那只染血利爪朝自己心口掏来——
“妄想!”
耶律质舞身形乍分乍合,凌空翻身踢出气爆,将拔里神玉踹出十丈之外。烟尘中却传来癫狂大笑,那道身影竟以肉眼难辨的度重新迫近!
“让你见识真正的禁术!”
天地骤然失色。耶律质舞现自己置身荒芜死域,四周飘荡着冤魂的絮语。
“是黑萨满的噬魂域!”
她急结印却如陷泥沼,
“破不开?!”
现实中的拔里神玉歪头打量着僵立的女子,指尖缓缓探向那截雪白脖颈:
“竟然没有将你的灵魂彻底困住,哦~通晓萨满术,那一定是奥姑大人了,把你做成花盆再合适不过。”
“唳——!”
裂云之声响彻夜空。纯白海东青破月而来,双翼展开竟遮天蔽日。
…
幻境之中,无数冤魂的哀嚎戛然而止。方才还在撕扯耶律质舞魂魄的怨灵如朝露般消散,她踉跄跪坐在荒芜之地。一道金光自天际垂落,身着明黄龙袍的魁梧身影缓缓显现。
“质舞。”
“父皇?!”
耶律质舞仰起泪眼,待看清那铭刻在记忆深处的面容时,眼眶骤然通红。她像幼时那般扑向前去,却在触及衣袍的刹那穿过,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回过头,
“父皇。”
她声音颤,
“我想您,您走后,母后变了,变得让人害怕。”
耶律阿保机宽厚的手掌轻抚她的顶,熟悉的温暖仿佛穿越了生死界限。耶律质舞终于忍不住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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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不是傻子,那晚的药肯定有问题,是我亲手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