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毒杀了父皇。”
画面骤转。银州城外的军营鲜血飞溅,耶律质舞被不良帅一拳打飞时,看见母亲冷漠的侧脸。是钟小葵突然出现接住她,塞给自己一瓶疗伤的灵药。
花轿被真气震碎的瞬间,林远抱着自己的腰肢,面对数百士兵却执意要带她离开。
可母亲的声音如影随形:
“我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是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突然的幸福,突然的痛苦,极致的反差让耶律质舞陷入这感情的深渊之中。
“母后,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我最听你的话。”
耶律质舞的指缝间渗出血色,她突然仰天狂笑,瞳孔里翻涌着猩红的漩涡:
“夫君啊夫君——”
她撕扯着胸前的衣襟,
“你要是一直留在草原,我就可以一直开心的活下去,这一切,就都不会生了,哈哈哈。”
虚空中浮现林远的身影,被她突然撕碎:
“我要把你锁在漠北,”
她痴痴对着空气比划,
“每天只看着我一个人。”
记忆里的述里朵正在为她梳着辫子,她突然掐住那道虚影的脖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后也是!你的慈爱只能给我!你们的眼里只能有我!”
耶律质舞在精神荒原上越来越癫狂,撕扯着不断幻化出来的虚影。苏月裳趁机化作红烟向天际遁去,想要借这个绝佳的机会夺舍耶律质舞,却被金色符咒织成的巨网弹回。
“我让你救她,你倒想还魂?”
林远的声音如九天雷暴贯入,苏月裳的魂体瞬间浮现蛛网般的裂痕。
她跪伏在地瑟瑟抖:
“妾身只是,想寻个两全之法。”
“两全?滚出来。”
林远掌心的蓝色电蛇咬住她咽喉,
“武当山,龙虎山我都认识不少老道长,选个去处?”
“妾身这就为王妃引路!”
重返精神世界时,耶律质舞不知道在咀嚼什么。苏月裳急忙施展幻境,硬是在癫狂的漩涡中铺出一条路:
“小祖宗快醒醒!您要是疯了,妾身也要魂飞魄散了。”
疯癫的耶律质舞突然停顿,空洞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明。
林远指尖的金芒渐渐熄灭。他注视着耶律质舞逐渐平稳的呼吸,眉头却未舒展:
“这邪功当真防不胜防。”
陆柄提着食盒走近时,林中惊鸟乍起。盒盖掀开,炙羊肉的香气混着奶糕的甜腻弥漫开来。
“你不必再跟质舞了。”
林远望向楮特部的方向,
“去楮特部盯紧耶律尧光。”
当耶律质舞眼角渗出血泪时,苏月裳如释重负地瘫软在地。只见那位王妃四肢关节出炒豆般的脆响,甚是诡异。
“大仙!”
女鬼伏在草叶上颤抖,
“这功法好恐怖啊,可以放大人心最脆弱的角落,无限循环,妾身差点也迷失在里面。”
林远飞起一脚把她踹飞,顺带着骂了一句:
“你一个鬼迷失个屁啊,少不了你的好处,叽叽歪歪。”
林远看着耶律质舞抓起食物囫囵吞下后,周身黑雾掠向阴山,他摇了摇头,打算离开这里。
刚离开这小树林,林远就驻足望着草原尽头疾驰而来的孤骑。来人斗笠压得很低,面纱在风中猎猎作响。
“独行漠北,非奸即盗!”
冷冽的声线随着风声而来,林远看着围绕自己的马匹:
“若我真是细作,”
林远突然纵身跃上来人马背,双臂环过纤腰,
“钟指挥使待如何?”
缰绳骤然绷紧。钟小葵扯下面纱,耳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