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
大贺枫从木柜中取出一块流光溢彩的美玉,
“奥姑纵已成为王妃,却永远是我们契丹的圣巫。皇后先前所为,确实太过绝情。”
他双手奉上美玉:
“拔里兄弟既除,大元帅特命在下将萨满之眼转交秦王。”
“好。”
林远收下玉玦,指尖拂过温润玉面:
“尧光既赴上京,大局当定。”
“此次多亏秦王周旋。”
大贺枫躬身道,
“将炸毁阴山之责归于锦衣卫,皇后方能从轻落。”
林远绕至耶律质舞身后,指风过处绳索尽断。耶律质舞骤然暴起,却被他并指点中颈侧,软软倒入怀中。
大贺枫暗自心惊——奥姑修炼《九幽玄天神功》功力已至大天位巅峰,竟还是被一招制服!
“我需为她疏导阴气。”
林远横抱昏迷的耶律质舞,
“待尧光登基,我便赴上京迎娶,予她正式名分。”
“谢秦王成全。”
林远将耶律质舞放在床上,自己脱下靴子盘膝而坐,双掌虚按耶律质舞背心。至阳真气如金线穿梭,与翻涌的阴气交融。大贺枫屏息凝神,感受着帐内精妙的气机流转,眼中尽是惊叹。
晨光破晓时,林远缓缓收功,额间沁出细密汗珠。
“秦王此法当真玄妙。”
“不过是以阳济阴的笨法子。”
林远拭去汗水,
“将我部分真气留驻她经脉,再导出过剩阴气。于她可固本培元,于我亦有好处。”
他将沉睡的耶律质舞安放榻上,转向大贺枫:
“你也是萨满术大家,林某有些疑问请教。”
“但说无妨。”
林远取出萨满之眼,玉玦在晨光中泛着血芒:
“听闻此玉吸收三百人精血,方令拔里兄弟获得操控魂魄的邪力。不知可有法门萃取其中邪气?”
“这,”
大贺枫面现难色,
“秦王修的是内家真气,是纯阳正道,若强纳邪力,吉凶难料。”
“并非我吸收。”
林远指尖轻抚玉玦,
“而是灵胤吸纳。”
“灵胤?”
大贺枫愕然,
“灵胤乃感悟天地所生,若受邪力侵染,恐伤及魂魄根本。”
话音未落,苏月裳已化形而出。红衣女鬼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惊得大贺枫连退两步:
“幽魂?不对,竟是灵胤!这,”
他怔怔望着虚实相生的身影,良久方道:
“秦王手段,实在乎常理。”
“我将她融于灵胤,既可疗愈魂伤,又能如鬼魅般潜行施幻。”
“只是,昔年的确有萨满尝试驭鬼,皆因魂体脆弱而放弃,秦王,还是不要浪费太多精力在此物上,若是可以,尽早将其于灵胤剥离。”
“总有其独到之处,也是种手段不是?”
大贺枫沉吟片刻,终是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