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馨又惊又喜。两人正说笑着,耶律质舞忽然心有所感,猛地站起身,望向院门,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嗯,回来了。”
林远笑着走进小院,看了看田雨馨,
“雨馨也在啊,气色比之前红润多了,看来这长安真的养人啊。”
田雨馨连忙躬身行礼:
“谢殿下挂念。”
林远温和地问道:
“在这长安城中住了些时日,感觉如何?城中才子佳人众多,有没有遇到心仪的青年才俊?”
田雨馨的脸蛋瞬间变得红扑扑的,扭捏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我,我伺候好王妃就行了,别的不敢想。”
“那怎么行?”
林远失笑,
“女孩子家,总要找个靠谱的郎君,高高兴兴地过日子才是正理。若是将来有人敢用什么‘三从四德’的歪理欺负你,你就回王府来,找蚩梦,那丫头肯定第一个冲出去把他皮给扒了!”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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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质舞和田雨馨都被他的话逗得掩嘴轻笑。田雨馨心中温暖,借口去准备些茶点,识趣地退下了。
耶律质舞亲昵地挽住林远的手臂,拉着他坐在院中的长凳上,将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道:
“夫君,今晚就留在这里好吗?质舞想你了。”
林远抚摸着她的秀,心中一片柔软,点头应允:
“好,今晚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
次日,林远陪着耶律质舞在长安繁华的街市上闲逛。只见人流如织,摩肩接踵,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一派盛世景象。
“人真多啊。”
耶律质舞挽着林远,不由得感叹。
旁边一家偌大商铺的店小二正靠着柜台休息,闻言搭话道:
“能不多吗?客官您是不知道,如今这长安城,繁华那可是天下皆知!商人不用担心被官兵随意克扣盘剥,农户们只要肯干就有田种,官员们也不敢在老百姓面前摆架子耍威风!要我说啊,这长安城,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林远与耶律质舞相视一笑,被人流挤得有些难受,便顺势走进了这家货物琳琅满目的商店暂避。
“客官,想看点什么?我们这店,可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不敢说包罗万象,但天下间的奇珍异宝,十之七八都能在这儿找到影子!”
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介绍。
正当小二口若悬河地介绍着从娆疆蛊虫到漠北皮货的各种商品时,耶律质舞好奇地眨着眼睛四处打量。突然,一个约莫六七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奔跑嬉闹间,一头撞在了林远的腿上,差点摔倒。
林远顺手扶住了他。
一位年轻的妇人急忙赶过来,脸上带着歉意,对林远敛衽行礼:
“这位官人,实在对不住,孩子顽皮,冲撞您了。”
林远见妇人衣着朴素,但举止得体,便笑着摆手:
“无碍,孩子活泼是好事。听夫人口音,不像是长安本地人?”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妾身算是洛阳人,不过我相公是邢州柴家。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比不得长安城里的贵人。”
“天下之人,本无贵贱之分,夫人不必妄自菲薄。”
林远温和地说道,目光落在那个躲到母亲身后,又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小男孩身上,心生喜爱,蹲下身问道,
“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有些腼腆,仰头看了看母亲。妇人鼓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他才怯生生地开口,声音清脆:
“我叫柴荣。”
柴荣?!
林远脑中如同惊雷炸响,顿时傻在原地。柴荣!这可是被史家誉为五代第一明君的周世宗柴荣啊!其父柴守礼确是邢州人,年纪也对得上,不可能这么巧吧?竟然在长安街头,遇到了幼年的柴荣!
“殿下?您怎么来了?”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只见筱小从内间走出,她刚清算完货物,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