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愿闻其详。”
领目光一闪。马希声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火漆密信,推到对方面前:
“秦王之剑,不可长久流落在外。诸位携此剑与在下的亲笔信,前往长安,面呈秦王。以秦王之明,知晓诸位护送之功,必有重赏。这,岂不胜过在诸侯间辗转漂泊,徒增风险?”
“这,”
殇组织中有人面露急色,刚要开口,却被领用眼神严厉制止。
领沉吟片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接过信件:
“二王子思虑周全,为我等着想,感激不尽。既然如此,我等便告辞了。”
看着几人离去时那复杂而不甘的背影,马希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这把火,是你们点燃的。我无力扑灭,也只能顺势而为,让它烧得更旺些,只希望,这火焰,不要蔓延到我楚国境内才好。”
那几名“殇”组织的成员,怀揣着天殇剑与马希声的书信,刚一步踏出长沙府高大的城门,身后便传来一阵沉重而急促的机括声响。
“嘎吱——哐!”
厚重的城门竟以惊人的度轰然关闭,将那刚刚离开的繁华与暂时的安全彻底隔绝在内!
领猛地回头,看着那紧闭的城门以及城头上隐约闪动的、冷漠的兵士身影,心中警铃疯狂大作,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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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们被耍了!快跑!”
他嘶声吼道,声音因惊怒而变形。根本无需多言,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立刻意识到陷入了绝境。一行人如同受惊的兔子,爆出全部的度,沿着官道向前亡命狂奔,只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然而,他们仅仅奔出不到一里地,便猛地刹住了脚步,绝望地看着前方。
只见官道中央,一人端坐于高头骏马之上,身着劲装,腰佩长剑,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唯有一股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仿佛已在此等候多时。他身后,是寂静无声的树林,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马上之人缓缓抬起头,斗笠下传出毫无感情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如此重宝,几位无福消受。留下吧。”
领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色厉内荏地喝道:
“你们敢对我们动手?‘殇’组织纵横江湖多年,可不是谁都能踩到头上的!”
“呵,”
马上之人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殇’组织,我自然知道。暗杀、刺探,确实曾是一把好手。只是如今,李克用身死,李嗣源伏诛,你们早已是群龙无的丧家之犬!怕是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吧?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他不再废话,猛地一挥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铁血般的命令口吻:
“武宿营!”
“在!!”
随着他一声令下,官道两旁的树林中、土坡后,瞬间闪现出数十道身影!他们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动作整齐划一。
人人身着制式软甲,外罩统一的红蓝色布衣,头戴遮面斗笠,腰胯三尺青锋。他们沉默地立于原地,却散出一股经过严格训练、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将“殇”组织几人团团围住,退路尽封。
那冰冷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让“殇”组织众人如坠冰窟,脸色惨白。他们这才明白,马希声不仅耍了他们,还故意泄露消息,将他方势力引来。
“武宿营,是吴国徐温麾下的精锐!”
殇组织领瞳孔骤缩,瞬间认出了这支闻名遐迩的私兵。眼见退路已绝,抵抗唯有死路一条,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求生的渴望,当机立断,“哐当”一声将手中兵刃扔在地上,双膝一软,跪地求饶:
“在下,在下本就是打算去投靠吴国,效忠徐大丞相的!只是一时迷途,误至楚国!各位将军饶命!我等愿降,愿为吴国效犬马之劳!”
他身后的组织成员见状,也纷纷丢弃武器,跪倒一片,连声哀求。
端坐马上的徐知诰,斗笠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只听他声音平淡无波:
“既然如此,那就全都放下武器,随我回江都听候落。”
“是!是!谢将军不杀之恩!”
领如蒙大赦,连连磕头,心中暗自庆幸保住了一时性命。
然而,就在所有“殇”组织成员都放弃了抵抗,以为暂时安全之际,徐知诰缓缓抬起了手,然后猛地向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