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渊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时,林七夜换好了一套西装走了过来,合体的剪裁衬得他身形愈挺拔。
“你们在说什么呢?衣服试得怎么样了?”
两人点点头,表示选好了,随即把他们观察到的异常情况跟林七夜说了一遍。
林七夜闻言,目光也若有所思地投向不远处各自沉默的两人,低声道。
“听你们这么一说,确实是,平时挽颜的眼神几乎离不开小鱼,今天却……”
“颜颜,你好漂亮啊!”就在这时,迦蓝的声音从女装区传来。
“蓝蓝你也很好看,这身很适合你。”苏挽颜的回应带着笑意,却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鲜活。
三人循声望去,眼前顿时一亮。
只见迦蓝身着一袭抹胸设计的蓝色长裙,裙摆如流水般倾泻而下,衬得她空灵的气质愈突出,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而她身边的苏挽颜,则选择了一条红色吊带鱼尾裙,鲜艳的红色将她白皙的肌肤映衬得愈耀眼,仿佛夜间悄然现身,足以夺人心魄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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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区沙上的安卿鱼,在看到苏挽颜这身打扮的瞬间,镜片后的目光骤然深暗下去,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曹渊敏锐地注意到了安卿鱼的异常,用气音对身旁两人说道,“看小鱼的手。”
沈青竹和林七夜顺势看去,都看到了安卿鱼那无意识收紧的拳头。
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默契地朝安卿鱼走去。
曹渊直接在安卿鱼身边坐下,状似随意地搭话,“小鱼,你觉得挽颜身上那件礼服怎么样?”
安卿鱼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视线依旧焦着在那一抹夺目的红色上,声音比平时低沉些许。
“很好看……很……衬她。”他似乎想找个更恰当的词汇,最终却只是重复了“好看”。
“咳咳,”曹渊忍着笑,继续追问,“是礼服好看……还是人好看啊?”
安卿鱼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度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有些窘迫地推了推眼镜。
“都……都好看。”
沈青竹在一旁看着安卿鱼这罕见的反应,心中暗自称奇。
“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这位永远理智冷静的副队长,竟然也会有这一面!”
见气氛铺垫得差不多了,林七夜切入正题,语气温和却带着关切。
“小鱼,你和挽颜……是不是生什么事了?看今天你们一直没说话。”
听到林七夜的问话,安卿鱼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那支冰冷的试管,她受伤的眼神,以及那个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他甚至在深夜用手机搜索了许久“惹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但是那些千篇一律的网络答案,根本无法解决他面临的困境。
看到安卿鱼承认,三人心中了然,“还真闹矛盾了!”
“小鱼,那你打算……”林七夜正想再问些什么,苏挽颜和迦蓝已经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的礼服都试好了吗?”苏挽颜的目光扫过林七夜三人,语气自然,却刻意避开了安卿鱼的方向。
沈青竹几人连忙点头。
“既然都选好了,那我们去结账吧。”苏挽颜说着,便自然地挽起迦蓝的手臂,转身往试衣间走去,准备换回常服。
“走吧,先去柜台。”安卿鱼也从沙上站起身,像是要摆脱某种尴尬,径直走向收银台。
过了一会儿,苏挽颜和迦蓝抱着换下来的礼服来到柜台。
苏挽颜正准备拿出手机付款,安卿鱼却先一步开口,声音平静,“挽颜,这两件我已经结过了。”
苏挽颜动作一顿,随即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语气疏离而客气,“我把钱转给你,这礼服不便宜,不能让你破费。”
“挽颜,不……用。”安卿鱼的话还没说完,手机提示音已经响起,他看着屏幕上那串冰冷的数字,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旁边的林七夜、曹渊和沈青竹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眉头微蹙,“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只有迦蓝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看苏挽颜,又看看安卿鱼,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了所以然来。
“蓝蓝,我们走吧。”苏挽颜仿佛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拉起迦蓝的手,率先向店外走去。
沈青竹三人看了看前面那两个人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地望着苏挽颜离开方向的安卿鱼。
林七夜拍了拍安卿鱼的肩膀,语气带着安慰,“小鱼,先回去吧。”
安卿鱼推了推眼镜,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轻轻“嗯”了一声,跟上了众人的脚步,只是那身影,在灯火通明的商场里,显得有几分罕见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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