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下的木愠茶看起来有些紧张,声音轻微的着颤。
陆执没说话,坐在床上,大长腿抵着地,闭上了眼。
而后陆执耳边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脱衣服出的声响。
陆执不知道木愠茶要给他看什么东西,但陆执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了下,隐隐能察觉到,那不会是一件能被轻易拿出来的东西。
木愠茶边看着陆执,边手指颤抖的去脱身上的衣服。
裙子被他穿在了衣服里面,只需要将衣服和裤子脱掉就好。
手摸上裤头的时候,木愠茶垂着眸子,手指顿了顿,呼吸声微不可见的重了些。
为了避免身上的那条属于陆执的黑色内裤被陆执现,方才换裙子时,木愠茶提前将内裤脱掉。
裙子只有薄薄的一层,陆执只要一摸,就会摸出不对劲的地方。
但和被陆执现他是那个偷他内裤的贼这件事相比,显然是不穿,来得安全得多。
木愠茶眼尾弥漫上一层浅浅的红,修长漂亮的手指攥住裤头,一寸一寸的将裤子往下拉。
红色性感的吊带裙在他身上,逐渐显露出真容。
木愠茶的身体生得好看,几乎没有什么瑕疵,肤色很白,骨骼感强,露出的小腿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既有漂亮的线条感,又有一种充盈却不夸张的力量感。
男性的骨骼天生没有女性的柔软,大多数男人穿裙子的样子,也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但木愠茶不会,他太瘦了,身体单薄得像纸片,骨骼和肤色都生得恰到好处,哪怕是红色的裙子穿在他身上,也只会让人觉得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等的时间有些久了,陆执脑袋里胡乱想着许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没听见房间里面还有其他动静之后,忍不住出声:
“怎么样?”
“我睁眼了?”
“不,不行。”
木愠茶还没做好准备,现在还不能让陆执睁眼。
他说不可以睁眼,陆执就一直坐着,没有睁开眼睛。
直到几分钟后,木愠茶才再次有动静。
大腿上突然坐上个人来的时候,陆执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险些没托住木愠茶。
是木愠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木愠茶没经验,只能照猫画虎的,学着他之前偷看见的刘寡妇和铁帽叔之间的作态,坐在陆执的大腿上。
木愠茶不知道当时那两人正在调情,只知道刘寡妇这样坐下后,铁帽叔高兴得找不着北,连着亲了刘寡妇好几口。
木愠茶坐下后,陆执大腿上的肌肉被某处柔软的存在压住,微微下陷。
触感实在明显。
这样的亲密,显然已经过了正常男性之间的交往,但陆执依旧坐得稳稳当当,动作没有一丝闪躲。
陆执喉间莫名干涩起来,张了张嘴,想问问木愠茶,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陆执还没开口,接着木愠茶手指拉着陆执的手,缓缓穿过他的腰,抱住了他自己。
他整个人完全陷进陆执的怀里,两人的身形恰好严丝合缝的契合,没留一丝空隙。
陆执指尖轻轻捻了捻,不知为何,手指触碰到的木愠茶的衣服料子,有些奇怪。
顺滑得有些过分。
调整好姿势之后,木愠茶的声音才在房间里面轻轻响起:
“好,好了。”
“陆执,你可以睁眼了。”
木愠茶话刚落,陆执随即睁开眼睛,垂眸看向怀里的木愠茶。
这一眼,就叫陆执彻底失了神,足足愣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陆执没想过,他睁开眼睛,看见的,会是穿着红色性感吊带裙的木愠茶。
在白日,从未看见过的木愠茶。
人和人之间,果然还是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