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阵成,瞬间冲淡了司家之众的气势。
祝宁立于阵尖,长枪横栏,合一境的气息彻底散出来,加上他本就是沙场宿将出身,被磨砺出来的铁血杀气一弥漫出来,便震的实力低微的司家弟子心神一晃,差点晕死过去。
司家几位族老见形势不妙,立马上前分散了这股势,然后相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一位族老率先难,五爪虚握如毒蛇般直指祝宁咽喉。于此同时,剩下几位族老也从四面八方动袭击,竟是想全面攻破三角阵。
祝宁闷哼一声,不进反退,脚步一错身形如磐石般稳稳扎根,手中长枪后先至,并非借助军阵硬撼司家族老,而是双手一挑,手中长枪顺势一拔,一引。
长枪如参天古树般疯狂滋长,枪尖巧妙的在司家族老即将袭来的那一刻,正好迎上了他的攻势。
那名族老只觉双手陷进了深渊泥潭之中,起身气机被不断牵引朝着军阵中送去,他心中一惊,猛地想要抽回双手,却现他越是用力就陷得越深。
而就在他陷进去的第一时刻,祝宁的枪势已然生了变化,借着司家族老送来的回旋之力,枪锋径直转向准备对付澹台敬明的人。
第二位司家族老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幕,一时躲闪不及,正中胸膛,当场毙命。
接着,他又以力大无穷之势,以枪势卷起面前的司家族老,朝着任风流方向砸去。
有了第二位族老的前车之鉴,第三位族老明显聪明多了,并没有上来就动最猛烈的攻击,在看到第一位族老向他卷来时,微微侧身,避开了必死之局。
然而,那第一位族老便没有那么容易幸运了。
早已蓄力多时的任风流朝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二指幻化成的剑气瞬间洞穿了他的身体,连丝哀嚎都没能出。
只一个照面便死了两位族老,这让一旁与司景阳交手的司景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可他一时半会也破不了司景阳的招式,只得大声骂道:“一群废物,难道你们不知道军阵皆以将领为主吗!全面击破像个什么话?只要杀了祝宁其他人不就是砧板鱼肉吗?废物!”
他说话之际,一直处于下风中的司景阳终是寻到了机会,瞅准司景桓退后的空隙,一掌拍打在了他大哥的胸膛。
司景桓强忍涌上喉间的腥甜,连连倒退了几步,只不过他的气息依旧平稳,未见半分紊乱。
“大哥,小辈之间的事自有他们自己解决的方式,你我何必插手。”
即便司景阳宣布脱离了司家,但他对司景桓的称呼依旧是“大哥”。
其实他的心里也在哀叹,好好的一个司字,怎么就分成了两个姓氏呢?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司景桓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曾经的二弟,甚至不再用任何“称呼”去叫他,仿佛在他眼里,司景阳已经完全成了一个陌生人。
这点伤势根本无关轻重,若不是他因两位族老白白死掉而感到愤怒,凭司景阳根本伤不了他。
见自己终究无法去改变大哥的想法,司景阳再叹一声,二人又纠缠到了一起。
经过司景桓这么一嘴,司家剩下的瞬间反应过来,收回人手,不再去尝试全面破阵,而是全部集中在了祝宁这一面。
伴着方才侥幸逃脱的三族老一声低吼,数道身影一拥而上,刀光剑影织成罗网,遮天蔽月向着祝宁笼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