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茂大人,一直记得陛下。”
鹤守月的声音也彻彻底底的变成了贺茂忠行的声音。
“只是职责在身,身不由己。”
女皇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踉跄后退半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死死锁定在鹤守月的脸上,充满了震惊、狂喜、以及一种病态的迷恋。
“忠……忠行?”女皇失声低唤,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有那么一刹那,她真的以为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回来了。
但理智告诉她,这只是式神,是赝品。
可那张脸,那眼神,那语气……太像了。
像到足以让她刻意忽略掉那细微的差别,像到足以点燃她心中压抑了太久的、求而不得的火焰。
“陛下”鹤守月微微躬身,趁着低头的瞬间褪去眼中所有的情绪。
“我是鹤守月。忠行大人赋予我守护您的职责,守护他心中的……重要之物。”
重要之物四个字很轻,但女皇听见了!
女皇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份审视和疏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依赖、占有和强烈情感的复杂光芒。
女皇不是不知道鹤守月的话里掺杂着假话,可对于一些人来说,只要是她愿意的,假话她也会自己忽悠自己不去在意,把它当成真的。
此时的女皇看着鹤守月,仿佛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一个可以寄托她无处安放情感的替身。
她甚至伸出手,带着一丝试探和渴望,想要去触碰鹤守月的脸颊。
“忠行?鹤守月?”
“重要之物,是我吗?”
鹤守月没有躲闪,只是垂下了眼帘,如同最温顺的臣子。
当女皇微凉的指尖带着颤抖,终于触碰到他刻意变成的那张脸时,鹤守月强忍着自己心底里的抗拒,只要他忍下去就会有成功的一天。
“陛下,鹤守月的职责就是守护你。”
从那天起,鹤守月正式成为了女皇最信任、最倚重、也最亲密的守护者。
他不再仅仅是隐于暗处的影子。
他行走在光明之下,伴驾左右,参与政务机要。
女皇对他的态度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开始习惯性地向他倾诉,那些无法对旁人言说的、关于忠行的思念,以及她因为责任被禁锢的不满,对自由的向往……
鹤守月在女皇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